黄河远凭借自身意志力爬上五楼,怕半夜要上厕所没敢在睡前嘬neinei,坚强地洗漱完毕,伴着熄灯铃钻进被窝。
做完睡前瑜伽,正好十点,黄河远要睡觉。两只手搭在被子边沿,刚闭眼五分钟,脑子里已经过好几个鬼故事。都怪他记性太好,脑子里鬼片有声有色,鬼故事充满细节。他睡在上铺,下面是桌子,鬼会不会正隔着床板和他背靠背呢?
床发出嘎吱声轻响,但是睡隔壁室友明明没有动,那是什东西在翻身?它,有可能在床板下面翻下……
黄河远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老子再也不会好TAT!
同时间,白云间翻个身。他今天少跑公里,作息被打乱,导致他晚上有些失眠。
“喂……你还要跑多远?”黄河远在身后问。
白云间至少要匀速跑两公里,而黄河远明显跟不上,“你去旁边等。”
“不……行。”在黄河远心里,这不单单是怕鬼问题,而关乎男人尊严,白云间能跑多远,他就能跑多远!他永远不服输!
白云间快得像秒针,滴答滴答地匀速往前,黄河远咬牙直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硬是和白云间保持五米以内距离。
这样跑下去,他明天腿会酸痛。白云间心想,要是等会儿走回寝室力气都没有,会不会闹着让他背?
作息规律,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行程,哪怕军训时站天军姿,他还是要去跑步。
黄河远跟着他起跑,算是小事,不需要改变自己习惯。
“你要跟着跑吗?你可以在这里等。”白云间问。
“不,要时刻保护你!”
白云间:“……”黄河远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奇怪生物啊。
闭上眼睛,脑海里回响起风声音,还有黄河远急促喘息。他喘息时轻时重,轻是因为他在忍,重话,是因为忍不住。憋着气尽量平稳地说话,说完还用鼻音哼唧声。
忘掉。白云间又翻过身,揉揉耳
虽然男人背男人也没什关系,但背是黄河远话,就略显怪异。他要是趴他背上,不就正应“黄河远上白云间”那句古诗吗?
白云间慢慢地停下来,五指作梳,理好厚厚刘海才回头说,“跑完,回去吧。”
黄河远大大吸口气,“卧槽,腿酸。”
白云间果断脱口而出:“不背。”
“呵,你想背……还不让你背呢。”黄河远跺跺脚。
就这样,两人热完身,在操场上跑起来。
刚开始时候,黄河远能和他并驾齐驱,跑圈,黄河远落到他后面。
夜风徐徐,撩起白云间刘海,他前方是延展红色塑胶跑道,没有个人。也只有在这时候,他能安心地放任风吹乱头发,露出自己脸。
而身后是黄河远喘息声,隔着呼呼风,钻进耳朵里。
显然,大少爷平时不怎运动,才跑公里而已,他似乎就已经快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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