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
挨
揍，这点钱都不够还你
。对不起。”黄毛说。
穆临星知道顾海宇打他，不全是因为敲诈他弟事情，他们之间仇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只叹口气，“没关系，就算不知情，保护费也有份。你以后不要勒索他弟弟。”
“别说他弟，再也不敢欺负小学生……”黄毛哭丧着脸收拾小摊，“咦，还有
个灯！”
那是客人退掉不要灯
穆临星画画手微微顿，黄毛笑嘻嘻地说：“自学成才。神笔马良第108代单传。”
女孩子哈哈笑起来，没有再问。
不管是出于做生意还是自尊心，穆临星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十六中学生，暗赞黄毛机智，停下笔问道：“这样可以吗？”
孔明灯上画着两个挽着手女生，几笔就抓住两人特征，还贴心地进行美化，哄得两个女生笑容满面地买走最后五个灯。
黄毛按通计算机，开心到爆炸，“们今天晚上赚千五百块！穆哥，你住院费有，们去医院！”
中秋节夜市人来人往，街道尽头时不时飞出三四盏孔明灯，晃晃悠悠地飞向夜空，像几尾摇曳在深海鱼。
这些孔明灯大小相似，但细节却不样，有纸面上用毛笔写祝福语，有是寥寥几笔勾勒出简笔画，墨迹未干，闪着水光。
穆临星半跪在地上，手捧着鼓鼓涨涨孔明灯，手拿着毛笔在灯上飞快地勾画。薄薄纸张笼着烛火，氤氲成昏黄团，照得他脸上绒毛像宣纸纤维，人和灯都像是画部分。
咔嚓。
闪光灯闪下。
穆临星被打出脑震荡，但依然执着于赚钱，强行办出院手续，蹭中秋节热度出来摆摊。普通孔明灯进价三块钱，卖价五块，如果要题字或者加画，个可以卖出十五块价格。穆临星晚上画百多副简笔画，画得头昏眼花。
“不去，没有必要。”穆临星转750元钱给黄毛，“回家吧。”
黄毛不肯收钱，低头说：“这钱不要。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会被打成这样。都怪，对不起。”
此事长话短说。穆临星和黄毛合伙在小学门口摆茶叶蛋摊，赚来钱两人平分。
黄毛为多弄点钱，挑几个有钱又好欺负小朋友，搞强买强卖，个月过去竟没有被告发，直到顾海宇他们找上门。黄毛自然是避着监控，于是顾海宇只查到同样穿着16中校服穆临星。
拿着手机偷拍女孩子没想到闪光灯没有关，被抓个现行，见穆临星面无表情地侧过脸，额头上纱布显得他越发凶。女孩不好意思地退步，“，对不起……不应该拍你……马上删。”
女孩朋友倒是笑嘻嘻，“帅哥，们买你五个孔明灯，加个微信好不好？”
穆临星：“……”
“不好。”旁边黄毛斩钉截铁地说，“帅哥没成年，只卖灯，不卖身。”
“那帅哥哪个学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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