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黄河远咆哮,“你还嫌你头发不够多吗?!艹,害替你白哭场!”
白云间:“……”
黄河远吼完,猛地闭嘴,静默三秒钟,捂着通红耳朵挤出几个字,“没哭。就算哭也不是因为你,想起妈。艹。”
白云间嗯声。
黄河远:“……你干嘛搞那厚刘海?”
“你……什病?”黄河远低头问。
白云间第反应是黄河远在骂他,但听他语气似乎又不是。
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候,声音在抖,好像有些难过。
结合黄河远扯下他假发片反应,心里隐隐有猜测。
“没有脱发。”白云间说,“也没病。”
新平静下来,黄河远也不至于惨兮兮地在凉亭哭。
然而,感冒药买都买。白云间不喜欢吃药,自己是用不到,还是把药给他再走吧。
白云间把塑料袋放到黄河远怀里,转身时衣服却被抓住。
低头正对上黄河远眼睛。
眼皮哭红,眼神倒是清明,透出股日天日地凶劲儿。
白云间想想,说:“因为长得太丑,自卑。”
“……这种发型连剪都丑!”黄河远对白云间审美很绝望,“明天放假是吧,带你去剪头发。”
白云间:“……!”
“什……?”黄河远茫然抬起脸。
“是假发片。”白云间抬手,又薅把头发下来。
“
……”
白云间刘海至少薄二分之。居然看起来没那丑。
“你怎又回来……”黄河远睡觉,低头看看怀中塑料袋,又抬头看白云间,松开手,“这是什?”
“感冒药。”
“……哦。”
黄河远说不出其他话来,那是种很怪异感觉,就像密密麻麻雨落在心上,痒痒,心里没有地方避雨,只能等雨停。
现实中雨倒也下得更大,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秋风裹挟着桂花甜腻香气灌满整个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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