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是,黄河远左边是个胖子,右边是白云间。
他穿上鞋178,没想到白云间只比他矮点点,按照身高排队,好死不死站在他旁边。
班里女生看到他俩站在起时候,又露出“这不结婚很难收场”表情。
漫长站军姿训练,太阳晒得空气都扭曲,他们像臭臭人肉包子,被蒸出股子馊味。很奇怪是,在这股子难闻气味中,黄河远依然能闻到白云间身上淡淡薄荷糖气味。
白云间呼吸很轻,黄河远听见嘎啦嘎啦声音。
顾海宇意味不明地笑笑,“直觉告诉,你应该也是个有趣人。”
白云间不置可否,放下书包洗澡去。
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听八卦缘故,白云间梦到黄河远。是个很枯燥梦,黄河远坐在他身边,在对着他背校规。他看不清他脸,校规却很清晰。
是,白云间也会背校规。不过和黄河远不同,他是有阅读癖,任何有字东西,他都会下意识地去记。
第二天醒来,白云间将这个梦归类为噩梦。
失眠,举着垃圾桶走百多米,最后踩着桶怒而离校。
本来打算再也不回来,但心爱手办还在学校,为拿手办勇闯大前门,险些和教导主任打起来。
校长和他老爹哄半天,黄河远才勉强继续上学。
到晚上,严辉把他俩叫到办公室,态度严肃,告诉他们人要背个处分,以及将校规抄遍。
顾海宇早已习惯,提笔开始抄。他还挺喜欢抄东西,抄书就像抄佛经样修身养性。他知道严辉看是态度,并不需要抄完校规,等严辉消气,赖过去就行。
他在磨牙吗?
磨牙是这种声音吗?好像不是。
白云间呼出口气,黄河远闻到更加强烈薄荷味。
黄河远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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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
黄河远来军训,是好奇军训是什感觉,二是因为他穿迷彩服实在是帅气逼人。
校方精挑细选,选段副热带高压回南日子,哪怕是秋天,天气依然热得让人窒息。
他穿着身迷彩服,站在队伍中间,在太阳炙烤下,汗水不断顺着鬓角流下来。脚底板火辣辣地疼,腰部以下酸胀难忍,好像快断。帅不帅他现在不知道,臭倒是定。
顾海宇油头滑脑至极,黄河远则是另外个极端。这厮坚决不抄,将校规翻遍后,逐条拎出来,宛如个究极杠精,抓出其中不合理地方和严辉反复抬杠。严辉被气得笑容扭曲,两人之间爆发激烈争吵。就在严辉要落败之时,严辉发现黄河远居然能脱稿。
原来,黄河远记忆力过于突出,翻遍校规就背得七七八八,比抄十遍还管用。
吵架局势逆转,严辉喜笑颜开,黄河远气红眼,走之前还在捶自己脑袋,骂骂咧咧地让大脑自己清内存。
“他还挺有趣。”顾海宇耸耸肩,“你俩没当同桌真可惜。”
白云间:“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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