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干,好好地……振作起来吧。”
吉朗打起精神踏出储藏室,准备前往主人寝室,却发现春生朝这里小跑步过来。而她也注意到吉朗身影,在走廊上停下脚步招招手。
“…………?”
吉朗应着春生招呼来到她身边。春生抬头望着吉朗说:
“吉香,你刚刚没怎样吧?”
“久等,这就为您准备咖啡。”
“不用。还要整理这些文件,让独处下。”
“是。”
真琴被文件堆掩住,脸上作何表情不得而知,也许气还没消也说不定。吉朗静静地收拾好扫除用具,离开这间待两个半小时书房。
“开始就这样,以后要怎办啊……∟
“…………”
只要说声是,就能逃离眼前紧张和不安,但头怎样就是点不下去。
(换作是吉香话定不会逃走吧……虽然她以前应该没这难堪过。)
吉朗明确地摇头,并低下头说:
“真是非常抱歉,立刻收拾干净。”
“咦?怎吗?”
“从中庭看到真琴少爷走进书房才跟你打暗号,可是你都没发现。”
“啊……原来你是在打暗号啊……”
双手在头上交叉其实是打叉意思,而吉朗却浑然不觉,也难怪那时春生会焦急地挥个不停。
“吓大跳呢!都几点你还在书房里,
吉朗垂头丧气地走回储藏室,按照千寻嘱咐,将用具件件清洁干净并归回原位。仔细看,拖把柄上有着岁月所留下琥珀色痕迹,想必是经年累月使用下来结果。然而,像学校那种被拿来打曲棍球拖把所常见歪曲或是破损,在这支拖把上全都见不到,这都得归功于使用者——吉香平目谨慎使用及清理。
细心清理过工具、彻底打磨过地板,以及准时确实地完成手上工作——全都是吉香努力成果。
倘若吉香体内吉朗疏于清理工具而造成损坏,怠于打扫而让地板有所脏污,把工作搞砸失去他人信任……
“失败不是,而是吉香啊……”
直到发现回去方法之前,还得借用吉香身体——想是这想,只不过吉朗从未认真思考过,借用他人身体到底要负起多大责任。
也不等真琴回应,吉朗迳自擦起地板来。真琴伫立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吉朗好会儿,才绕到书桌边坐下来。
书房内交杂着抹布与拖把水声,与真琴整理书籍时发出翻页声。两人间几乎没有对话,吉朗明明在弥补自己失败,却不可思议地没有任何令人不自在气氛。
(这就是所谓“主人与女仆吗”?)
尽管就在身边,但两人关系并不对等,自然不会特意开口交谈。虽然有些孤单,但这样对现在吉朗来说却是再好也不过。收拾烂摊子还得听主人在旁数落,肯定会很沮丧。
好不容易把水清理完毕吉朗,偷瞄真琴眼。真琴似乎正埋首于手边工作,对站起身来吉朗看也不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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