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
厉凌空走到谢天伐
身后，朝莫童伸出手。卫桓原以为他是要什
法器，谁知莫童从腰间取下来
个酒壶递给
他。厉凌空仰头闷大口，将酒壶扔还给莫童。
“也有可能成不。”厉凌空直白道，“成不也有可能
他回过头，看见卫桓身后那个被完全冰冻住妖傀，“他可是用你父母身体做成。”
卫桓难掩情绪，只能垂着眼睛点头，“但他是无辜。”
消灭完周遭妖傀莫童站回到厉凌空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厉凌空似乎是感应到，连眼神都变变。这样个细微变化被卫桓捕捉到，他心中有些许希望。莫童站在他侧后方，那双绿色眼睛朝卫桓望去。
“父亲……”
他开口声音依旧冷硬，但带着些许忐忑，谁知还是被厉凌空打断。
桓坦荡开口，“
家破人亡，蒙冤而死，活过来知道这切时候恨不得再死次。”
他再靠近步，“没有寻死原因就是因为无法忍受真相被掩盖，不能被阴谋蒙蔽，要知道当年切。所以不可以死，哪怕什能力都没有，哪怕为保住这条命只能苟且偷生，也要知道是如何成为牺牲品。”
“这生究竟有多可悲，这并不重要。”卫桓眼里泛着隐忍光，嘴角却骄傲地扬起，“重要是，必须知道究竟是谁手导演这出戏，好让为他喝个彩，不枉死这场。”
这番话掷地有声，字字句句都狠狠砸在厉凌空心里，这些年被酒精麻痹胸膛里终于烧出团火，将他烧活。
他凝固血液开始沸腾，疲怠心脏开始跳动。
“你今天话可不少。”他语气带着埋怨，可刚说完，厉凌空就朝着卫桓走去，“松开剑。”
卫桓愣愣地盯着他，后知后觉松开，“抱歉抱歉。”显然莫童也是惊喜，他那双绿眸子像是荡开两汪涟漪似，有波动。
看见事情出现转机，所有人都松口气。镇守上空扬灵问道，“桓桓哥哥，要不要换个地方？”
燕山月却先开口，“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嗯。”卫桓站在谢天伐跟前，眼睛望着被冰冻住那张面孔，他几乎能够感应到谢天伐身上散发出来九凤妖气，心绪不免波动，但他深吸口气，抬起手掌贴上寒冷刺骨冰，“按刚刚说，稳住。”说完，从他掌心生出金乌真火，烈火瞬间覆盖住全部冰面，他们脚下淌出透明水，越来越多。燕山月手背上鸢尾妖纹散发光芒，十指打开，缠绕在指尖蓝色狐火飞射出来缠住谢天伐身体。
看着面前披着人类面容九凤，厉凌空竟产生某种共鸣。
绝不能够白白牺牲，他亦是如此。
银剑退开三寸，厉凌空预备直接转身，却见卫桓抓住银剑剑锋，“厉先生，想求您件事。”
厉凌空顿住脚步，没有言语。
“朋友和莫童样被制作成妖傀，请您帮他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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