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越来越像
只妖
。”白校长忽然间话锋转，令卫桓有些措手不及，他笑着抓抓头发茬，“大概、大概是结契
缘故……”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拉云永昼出来给他垫背。
“
以前有个侄子。”白校长转过身看看他，“比你要高些，性格……比你还要张扬些，但和你样，非常聪明，而且天赋异禀。”
卫桓有些意外，毕竟上次与白校长交谈时他并没有指出自己，现在却已经几乎是明示。
“他和你样，每次说出什
话时候，他定会说出自己见解，哪怕和相左，其他人都不会。他是个很有天分孩子，虽然嘴里总说自己没什志气，只想靠着关系户名声留在山海当个教官。”白校长忍不住笑起来，“但他其实是可以有番大作为。”
不家时候，他也常常去白校长家，他家里有个巨大螺旋式藏书馆，有时候他们大小，可以在那里坐整天。
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是校长，只是山海个教师。渐渐地他越来越忙，见面时间少起来，后来等自己上高中，老校长退休，他也在山海校董推荐下成为新任校长。
当时熟人都爱跟他父母开玩笑，说你们家小九凤以后可就是保送山海。就为着不给白叔叔丢人，卫桓当时都想着，无论怎样他也得以第名身份进入山海，尽管最后还是失败。
第二名也不是特别丢人。他在心里宽慰自己。
“校长您非常优秀，”卫桓对他道，“山海学生都很尊敬您，这些都和您平时辛苦付出分不开。”
卫桓低着头，心中酸涩。
他曾经直担心，以为白校长和其他人样相信他是叛徒，甚至时常避着他，害怕被发现自己身份。听到这些，卫桓忽然感觉压在心口石头又松分，感慨不已。
起阵风，他抬起头，见白校长面前出现片白茫茫云雾，散去之后，空中悬浮这枚被蓝色妖气包裹着雪白断角。这东西卫桓熟悉到不能更熟悉！
“这是传说中风神折丹遗骸角，也是当年他出生时送给他贺礼。”白校长挥挥手，白色断角飘到卫桓面前，“后来他因为在学校里和别学生打架，被惩罚，就把这个折丹角
白校长笑着摇摇头，“还远远不够，还可以更好，山海还可以更好。”
他仰头望下夜空，“你看看这星空，这广袤世界，山海与这些相比，只不过是苍茫大海之中叶浮舟，旦局势动荡，波涛汹涌，这条微不足道小船就没有办法维持平衡，岌岌可危。”
卫桓沉默良久，又道，“可这多年以来，不管局势如何动荡，这条船并没有翻过。”
“以前没有，并不代表日后也不会。”白校长叹口气，“未雨绸缪永远不是错事。”
他说不无道理，只是卫桓心道，山海就是山海，如果为保他不被倾覆而改变他，把条小船变成滔天巨浪，似乎也不是条简单，或者说合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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