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说吧，等你再也没有负担
时候。”
他不是没有安慰过别人，但遇到云永昼之后，他好怕自己安慰是徒劳，明明云永昼说得那
冷静，可他眼睛却不受控制地酸涩。
这种忐忑情绪甚至让他开始愧疚。
“
好像
直欠你句谢谢。”卫桓闷闷地开口。
“在觉得失去切时候，你出现
，把拉起来。”
你让知道，即便遭受非议与误解，即便失去至亲好友，失去自己身份。
“不是不想回答。”卫桓下巴抵在云永昼柔软肩窝，“只是想用这样方式回答你。”
过密相拥让云永昼胸膛涨满酸楚。这样真实拥抱，在梦中也出现过。
“你光很美。”卫桓声音很近，近得可以直接落尽他心中那潭沉寂湖水里，将湿淋淋他打捞出来，重见天日。
“喜欢你光。”
果然，他点也没变。
有答案。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实云永昼并不是真认为这些光带来不幸。
光就是他本身。
在他心里，不幸根源是他自己。
卫桓眼睛被星光照得发亮，缩在毛毯里他像某种可爱小动物。他们之间原本十厘米距离已经快要缩短为零，他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用很轻很轻声音抛出另个问题。
依然没有失去你这样个对手。
就好像枚悬在空中太阳，只要太阳不消失，他就始终有追赶目标。
空中光点枚枚接连消失，黑夜逐渐恢复它本来样子。
“公平起见，其实也应该告诉你个秘密……”卫桓声音沉下去，云永昼听得出其中迟疑。
他手抚上他后脑，声音温柔如夏风。
云永昼把头埋在卫桓肩窝，也将自己苦笑埋进去。他说这些，大概就是仗着这个人善良，仗着他有着全世界最纯粹最深刻同理心，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把伤口扒给他看，换个拥抱。
这明明是他最不齿行径。
但如果为个人剖开自己，只可能是卫桓。
“不需要你同情。”
“不想同情你，只想让你抱下。”卫桓紧紧地抱着他，像是在很努力地抓住片阳光中逐渐消弭云。和之前许多次样，他觉得这切很熟悉，他似乎在很久以前说过同样话，做过同样事。
“可以抱下你吗？”
云永昼瞳孔闪动下，他垂下眼，眉心微拧，闷声道，“如果你不想回答问题，可以不用开口，没有必要……”
话没有说完，卫桓就抱住他，“就知道你会这说，早知道就不问你。”
不知道为什，这刻卫桓有种夙愿达成错觉。
薄薄毛毯掩蔽住两颗贴紧伤痕累累心，他们鲜活地跳动着，与各自命运抗争，也和对方命运交缠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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