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好奇，你怎
知道
没有睡？”卫桓笑道，“
定是扬教官想把赶走，讨个清静才告诉教官你
。”
云永昼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上光。
卫桓习惯
他不回答。
“今天去做件事。”卫桓开口，又担心云永昼责难，“绝对没有给您添麻烦……”
“不认为你给造成麻烦。”
卫桓干笑着用手摁两下自己本来准备坐地方,装模作样道，“啊这个沙发这个好硬啊。”说完，他立刻挪到云永昼旁边，隔着十厘米间距屁股坐下来，惬意地整个人靠上去，“还是这个沙发比较软。”
云永昼这才收回眼神，卫桓心里松口气，心想这家伙脾气还是这古怪。
两个人无言地靠在沙发上，在扬昇那儿时候，卫桓还有那点点困意，可现在到这儿，卫桓忽然点也不困，不光不困，心里还直打鼓。
他觉得他是怕云永昼，可又不是忌惮怕，更不是真对待师长那种敬畏。说不清，反正每次遇到云永昼，他都觉得他不再是自己。
夏夜很静。
心思被看透。
卫桓愣在门边,好像雕塑样僵住。他不知道现在应该怎回应,应该说点什，甚至不知道手应该怎摆,不自在同时低下头,发现自己竟然是穿着只拖鞋来,于是更加尴尬。
可对方就这看着他，不知所措样子落在他眼里定很傻,卫桓只好故作轻松地摸摸后脑勺,咧开嘴，“是因为传心,教官才能看透想法吗？”
云永昼摇摇头,“随便猜。”
卫桓又笑下,“云教官真是料事如神，这都能盲狙到，什事都瞒不过您。”
以前他还不够麻烦吗？
“嗯……”他又开始不可避免地想要用以前自己来试探云永昼，但他忍住。
“你累吗？”云永昼忽然开口。
卫桓假装毫不在意，伸手抓住枚飘落在他眼前光点，笑着问道，“为什要这问？看起来很辛苦吗？”
云永
云永昼身上散发着股阳光与云雾味道。
这样念头从脑子里冒出来，卫桓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刚开始学会飞行时候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小孩子，总是喜欢飞得很高很高，飞进云里。晴空里云朵被太阳晒得暖和松散，可总归是还是水雾，触到皮肤上凉凉，融化开，最后又被暖阳带走。
那种交织着温暖与微凉奇妙混合体，和云永昼如出辙。
“在想什？”云永昼忽然间开口，打断卫桓悬浮在高空中遐思。
他转过脸去，淡淡道句,“把门关上。”
云永昼说话时候总有种无可违抗感觉,卫桓听话地将门带上,本来想跳着过去，后来想自己都已经光着脚走那久，也无所谓这下。
他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专程坐在另个沙发上，可屁股还没有挨上去，就看见云永昼直直地盯着他。
感觉很不满意。
这是让他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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