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握紧。
死死咬住后槽牙。
扬昇撇过头去，倔强地望着父亲
墓碑。
你懂什
？
你明白什……
结界穿越术都已经打开，云永昼几乎已经要踏入红色结界圈，可他还是转过身来。
炽热火墙将扬昇身形与面孔都变得扭曲，看不清他脸上痛苦与纠结。
“其实你最不愿意承认，是你
直相信他。”
哪怕没有任何理由，哪怕所有证据都指向他，罪证确凿，字字诛心。
所有人都告诉你，是他背叛
山海，是他将你父亲引入包围圈，是他令你差点妖化失心，可你内心依旧不愿意相信。
刚开口说句，云永昼便抬手，狠狠挥臂，火墙将扬昇隔开，令他无法靠近。
卫桓抬头，他眼睛有些花，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其实很想看看是谁来，但是流失意识已经让他无法对焦，眼前切都在晃动。
眼睑都变得沉重，抬起时候又沉沉下落。
最终倒在地上，手掌心满是自己血。
忍那久，看到卫桓倒下瞬间，扬昇鼻子还是酸。
多强烈痛楚，但他情绪却无法得到转移，无法修补。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当初学到这句时还是个无忧无虑孩子，只同情写下这样诗句人，人生该有多悲惨。
少年不识愁滋味，到头来，字字句句都在自己身上得到印证。
扬昇盯着他，眼看他快要失去意识，企图开口瞬间，面前出现数十柄光刃，每柄都插在他与卫桓之间地面。
眼眶开始变得模糊，心口酸楚将他淹没，眼前草坪出现两个五六岁小孩。
生着墨蓝色羽翼那个，坐在台阶上掉着眼泪，边哭，边用自己小手擦掉，又倔强，又伤心。
而另个生对黑色小翅膀，长得粉团子样可爱，飞过来飞过去只想逗他开心，不会儿又蹲
这种虚无缥缈，轻飘飘甚至愚蠢信任，让你七年来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自己。
你应该去报仇，或者应该彻底忘他，为毕方抛去过往重新开始，成为像你父亲那样能够独当面大妖怪。
你应该，权当从没有这样个旧友。
面前火墙熄灭，露出扬昇脸。云永昼声音如同贯那样，冷冷，如天外之音，“困住你人，逼迫你人，还有你恨七年人。”
“都是你自己。”
可他仍旧死死撑着。
云永昼冷漠地将卫桓抱起来，句多余话都没有说。
靠近瞬间，扬昇嗅到股浓重血腥气，不是人类血，是金乌。
擦肩而过时，他不禁开口。
“你也早知道，还是要骗
。”
这个疯子终于还是进来。
他站起来，转身看向天空，蒙着淡淡紫光结界已经碎裂，幻化成风。
来人如他所想那样，将自己身伤掩盖得好好。
扬昇真好奇，如果他哪天快死，是不是在卫桓面前，也要装出副泰然模样。
“你还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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