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话說,自己只是在无理取鬧吗?就算真被別人这麼說,幸宏也无所谓。不过,要他接受御神乐想法,卻是絕不可能。
「是啊,沒错。知道,这懂啊。妳說很对,可是——」
终於找到答案,原来它就近在眼前。
「已经无路可退啊!」
只是自己直误解。
他殴打枕头,用双手拚命地搥打。就连棉被都被他丟到床下。
「搞什麼啊!」
最后他终於按捺不住,「碰」地出拳打擊牆壁。拳头传来阵阵痛楚,甚至觉得有点畅快。
「混帐!知道啦!会做!去做就行吧!!」
愚蠢,自己真是愚蠢至极。御神乐同学說话,让人感觉是如此言之有理,如此井井有条,只要肯照著去做,未来定会非常安逸。
是自己任性使然。
……也就是說,他至今直都是盲目对周遭事物感到愤恨啊。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室內轮廓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同时这几个星期发生事开始在脑中重现,让他步步接近核心。对阶梯社活动丧失干劲、和御神乐邂逅与对话、波佐间眼神与耐人寻味话语、同学对接受课外辅导自己同情、御神乐参选、大津恶意挑衅、御神乐笑容、遊佐请託、御神乐愤怒說话声、和御神乐接触、和御神乐……
(果然是这樣吗?)
幸宏靠上牆壁,无奈垂下头,似乎到最不想抵达境界。唯独这步他不想踏入,但內心声音卻不肯放过他。直都是如此,明明可以走更安稳轻松道路,可是自己卻不允许。幸宏心声嘶吼,让他认清现实。对,就是这麼回事。幸宏这次、这次也樣,只能步上艰辛道路。他心知肚明这有多麼痛苦,也清楚毫无利益可言,可他就是別无选择。
「不是在追求絕对正确,也不是在寻求能让觉悟答案,更不是因为乐在其中。只不过是——」
幸宏从床上跳下,把揪住枕头,砸向牆壁。
可是幸宏卻对此感到不满——
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不满。
不满到无法自拔地步。
对御神乐同学,有种莫名愤恨。
幸宏怎樣都无法相信御神乐同学道理,拒絕臣服於她。幸宏不认为她所說客观审视自己和退步判断事情就代表成长,也不觉得那是好事。无理強行、否定、拒絕、抵抗……这些举动虽然沒有什麼意义,可是会让他非常想去实行。
「哈哈。」
幸宏突然笑出来。「哈哈哈。」他笑会儿,然后肺部像是引起痉挛般,开始不停大笑。失笑、失笑、失笑、笑得他倒下来。
「呼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幸宏眼角渗出淚水。笑得太用力,使他不禁落淚。淚水不明就裡,无可奈何不断決堤而出。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恶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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