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习清瞥他眼,似笑非笑,回握住周自珩手。他心里头开心是压都压不住,就像是被人猛烈摇晃过汽水,砰下顶开瓶盖,甜蜜气泡疯狂地往外涌,毫无补救办法。夏习清觉得现在自己简直被周自珩传染,像个十几岁愣头青似,看见他朝自己笑,浑身都觉得暖洋洋,想抱他,想亲他。
他甚至想,如果能和周自珩辈子窝在那个小小出租屋,应该会很幸福。
路上遇到个卖手工曲奇小男孩,周自珩买大盒,个接个往夏习清嘴里塞,夏习清摇头说不吃,他就塞自己嘴里。
这个小房子离美院并不算远,走没多久就到,刚从门口进去,夏习清就接到导师电话。导师办公室在二楼,楼下是个小花园,周自珩个人坐在长椅上等待夏习清。
当初夏习清离开学校回国实际上也是导师建议,这次回来方面是想带走部分寄存在教授这里作品,另方面也是想和他正式地道别。
很熟练英文缠着夏习清问道,“那……那是你女孩吗?”
夏习清听抿起嘴,“嗯……这样吧,在你找到你男孩之前,你都是小女孩。”听完这句话小家伙高兴极,跑到自家门口小盆栽那儿揪下朵红色迷你玫瑰,跑过来送给夏习清,夏习清不要,可她就是要给,还垫着脚把花插到夏习清耳边。
“nowyouareboy.”小女孩板眼地说着,逗坏站在边房东奶奶。
周自珩走过来蹲在夏习清身边,也用英语和她说话,“虽然这个家伙收你花,但他还是,不是你,记住吗?”
夏习清拿肩膀撞下周自珩,用中文说,“你怎还跟小孩儿较真啊。”
bianchi教授在见到他时候就站起来,绕开办公桌给他个拥抱,“好久不见,清。”他是个四十五岁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十分讲究,每天领口巾都是不同颜色。
“好久不见。您最近切都好吧?”
bianchi教授笑着耸肩,“当然。不过如果你在身边帮话,可能会更好。”
意大利男人无论老少,都非常会说话,夏习清早已习惯,他笑笑,“
周自珩不理,直接对着小女孩本正经地说,“getit?”
小女孩撅噘嘴,思考会儿,又跑去摘朵小雏菊,垫着脚把花别在周自珩耳朵边。
“andyouareboy!”
夏习清和周自珩看眼彼此,然后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房东奶奶也乐得不行,对着自己小孙女说,“你可不能看见个漂亮男孩就对他说这样话啊。”
两人在门口和房东奶奶聊会儿天,夏习清看眼手表,和教授约好时间快到,于是暂别房东家,带着周自珩去往美院。周自珩把耳边小雏菊取下来,捏在手上转着细细花茎,另只手去牵夏习清手,将他往自己身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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