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唬也不放。这些都是,你也是。”
两个人在这座小小艺术馆里待很久,幅幅看过所有夏习清为他画画,有许多是他们未曾谋面时夏习清便为他画好,精心装裱之后放置在这里。周自珩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之前看见卡车从公寓楼下经过
任他怎纠缠,夏习清也不肯再说,反倒挣脱怀抱走到雕塑前,假意观摩作品,伸手抚摩着雕塑面颊。不知怎,这个动作下子让周自珩感觉饱受威胁,他上前将夏习清拽回自己身边,“别摸。”
夏习清莫名其妙,“你干嘛啊?”
“你摸啊,活生生站在这儿呢。”他把夏习清手抓住贴在自己脸上。见周自珩这样,夏习清又气又好笑,“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个雕塑醋都要吃。”
吃醋吃惯周自珩都懒得辩解,“对啊就是吃醋。”他眉头皱起来,忽然想起些什,小声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这座雕塑当做你伽拉忒亚。”
夏习清愣愣,吃醋就吃醋吧,这家伙居然还引用起希腊神话典故来。
度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纹路和半流动状态都真实到无以复加,仿佛用手捉住角便可扯下。它微微歪着头颅,眼睛望着前往,右手握住只开得正好玫瑰,玫瑰花瓣柔软而娇嫩,光影拿捏,倒像是从斜前方偷偷潜入月色特地前来,为他照亮。
台面下有张金色铭牌,上面刻着个单词——thief。
周自珩忽然觉得熟悉,“是……被关禁闭时候,你偷来家那天?”
夏习清侧过脸,像是奖励样亲口他脸,笑得格外甜,“对。”
他忘不临别之际回头时看到,月光之下留住那朵红玫瑰小王子。瞳孔中定格那幅画面,在这个失败罗密欧心中经久未能散去,只好用自己双手和天赋将那夜月色永久留下。
他伸手扯扯周自珩脸,“你怎这厉害啊。这能是码事吗?皮格马利翁是雕个雕塑然后爱上自己雕塑,他那是没原型,有你啊。”
虽然语气不怎温柔,可最后这几个字像是星星样跌进周自珩心里,照得整个胸膛都亮堂堂。他下子就抱住夏习清,在他脸上亲又亲,高兴得下子就忘吃醋事。
“哎你放开,幼稚。”
“不放,你是。”
“你放不放,不放就把这锁起来,再也不给你看,这些都不送给你。”
以最能诠释夏习清本质形式来诠释周自珩。
“谢谢你。”周自珩用脸侧轻轻蹭着夏习清侧脸,夏习清转过脸,那张纯粹又美丽面孔上泛起有些孩子气笑意,“不用谢。”
“该谢谢你。”下秒他又转过去,声音很低很轻。
“你是文艺复兴。”
周自珩没有听清这句话,又抱着他询问边,可夏习清却怎也不肯说,他心跳得很快,觉得自己大概是疯,这种话也说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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