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
过来。”高坤原本打着
伞现在掀翻在地上，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他脸上，他眉毛拧成
团，伸手把推开程启明，“你他妈干什
？”说完又推下，“你想带他去哪儿？”
程启明想解释，还没解释清楚高坤就要出手打人，江桐立刻挡在他们中间，急得说不出话，只能啊啊地叫着，抓住高坤手，之前手里拿着小本子都掉在地上。
高坤忽然想到自己手上才打完针，还有针眼，立刻收回自己手，可心里火却下不来，“你松开，松开！”
江桐被他吓跳，愣愣地松开抓住他胳膊手，望着他眼睛。
“回家去。”见他愣在那儿不动，高坤又吼声，“让你回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江桐却敏感地躲躲，没抬头。
“哦对，”程启明立刻换话题，“你说有事要跟说，是什事？”江桐身上有股子消毒水味，很明显，他又问，“是跟你那个生病朋友有关？”
这句江桐听得很明白，他立刻点头，下意识想比手语，可手刚抬起来又放下，十分艰难地向他解释，“病、病……很重……需要、要很……多……钱……你、你……”他太着急，不小心呛住咳嗽好几声，程启明上前步拍拍他背，“你慢点儿，慢点儿。”他抬眼看看便利店里面，“这里不方便说话，要不你跟去车上说？”
江桐看眼车，摇摇头，“……想、想……借点……钱……”最后个钱字他说得很轻，骨子里卑微和从小到大困窘让他实在没有办法大大方方地提钱。可他又害怕程启明以为自己是骗子，想跟他说明清楚，他从打工服口袋里拿出记货本子和笔，“你……您……等…………”
说完他飞快地蹲下来，拼命地想把自己想说话都写上去，高坤得什病，为什得病，为什必须得自费治疗，来龙去脉都笔划写清楚，可越写越着急，浑身打颤。
“你别这样，他是为帮你才……”
高坤直接打断程启明解释，“让你说话吗？麻烦你离他远点，要祸害祸害别人去你别找他！不要以为自己有两个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糟蹋别人！”
江桐忽然就明白高坤意思。
他沉默着弯下腰，拾起自己已经淋得不像样小本子，句话不吭递给高坤，可高坤正在气头上，和程启明都没拉扯完，哪里顾得上江桐。
“告诉你！你喜欢男女都管不着，但是你不许动江桐！他
“你别急，来，们起来说。”程启明把拉起江桐，“们还是去车里，你可以坐着，在这站着多不方便。”
江桐先是摇头，可摇着摇着又点头，任程启明打起伞，半揽着他肩膀走到那辆昂贵轿车边，替他绅士地拉开车门。
“进吧。”
江桐刚要弯腰进去，忽然出来个人，使不知多大劲把将他拉出来，江桐吓跳，抬头看竟是高坤！
“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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