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对程启明有依赖,定在早就告诉他高坤病,他直藏着瞒着实际上就是种不信赖。”说着,他又顿顿,“何况,像江桐那种生活环境,从小看着自己母亲带着各种各样成年男性回家,稍有不快就又大又骂,这样子个成长环境,觉得他会对个中年男人产生依赖感是不现实。”
周自珩担忧地看他眼,又对着昆城重申遍自己观念。连从旁观战郭阳都站队,“其实也觉得他们分析更合理些,如果让演江桐也会演得比较害怕畏缩。
等到门口自动语音结束,江桐才松口气,抬头时候只能看见柄黑伞下半个身影,拉开车门钻进去。
“cut!”
昆城性格虽好,但在拍戏上非常精益求精,这条买烟戏拍足足二十次。实际上他也觉得纳闷,夏习清和周自珩对戏就张力十足,可跟其他人就总是欠那点意思,总是要磨上好会儿才能找到那种感觉。
“等下那几场戏,就是江桐跟程启明渐渐熟悉几场戏,你要表现出种近似于对父亲依恋感,但是那个尺度不能太过,要好好把握。”
听见昆城这说,夏习清就觉得更难。
视野里只有双穿着昂贵西装腿。
这个客人接杯咖啡,又站在柜台前,和善地开口,“你好,麻烦给那包黄鹤楼满天星吧。”
对方声音实在温柔,江桐只听见黄鹤楼三个字,匆匆忙忙蹲下给他找包,低着头推过去。
“不是,想要满天星,蓝色软包。”
蓝。
从小缺失父爱孩子,长大之后往往会出现两种人格上倾向,种是对于父爱情结极度渴求,总是期望从别人身上找寻类似替代情感,另种则是对于父爱及类似情感反感。
夏习清明显是后者,要让他演个前者,完全是鸿沟式跨越。
硬着头皮演几次,昆导依旧觉得不满意,“你眼睛里只有软,没有那种对他敞开心种依赖。”
说戏说好久,站在旁周自珩也参与讨论,“导演,你真觉得江桐对程启明敞开心吗?虽然是站在高坤角度来看,但觉得江桐其实真正依赖人只有高坤,他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去求助程启明。”
两个人因为角色差点吵起来,不过这在剧组里也已经是常事,大家都各干各没人插手,两个人说到不可开交,夏习清才终于发表自己观点。
江桐知道自己找错,又蹲下来找到蓝色黄鹤楼,双手拿着递给客人,嘴里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不起,很小声。
接过烟那双手很干净,指甲修剪得整洁。
“谢谢你,请问多少钱?”
江桐扫下,眼睛谨慎地往上瞥下子,看见屏幕上数字,吃力地报给站在面前客人。
他从钱包里拿出张百元纸币递给江桐,耐心地等着他找零,最后说句谢谢,推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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