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耀眼,光是看着,夏习清就舍不得把他拉下来。希望他可以在广袤自由天际任意飞翔。
看着车窗上倒映着周自珩脸孔,夏习清不由得微笑。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这直仰望。
转场回到之前他们租下来那个房子,也就是江桐住处,在高坤检查出艾滋无路可走时候,江桐收留他。高坤每天在疾控中心和出租屋两头跑,剩下来时间都是在打零工,偶尔有休息时候,高坤都在学手语。
等待补妆时候,周自珩和夏习清对台词,导演在边指导走位,下午将他们在这个出租屋几个日常片段都拍好。
“其实现在国家免费发放药物,对于艾滋病人救治来说已经没那难。”周自珩叹口气,低头看向手里剧本,“可能对他们来说,心理上压力远远大于身体上煎熬。”
“大家对于艾滋病观念还是太陈旧,因为不解所以产生歧视和恐惧,这些观念很难改变,但是影像作品可以传播。”昆城拍拍周自珩肩膀,“这也是拍电影意义之啊。”
周自珩也抬起头,小罗递过来几罐咖啡,他接过个,抛给夏习清,夏习清接过来,抬头看向他。
“重任在身。”他笑下,闪闪发光。
夏习清也笑,手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也不至于断绝联系,但周自珩家世让他自混圈子就有天然屏障,这种看起来很虎事在他眼里也没什。
后面几天戏都是重头戏。随着高坤病越来越严重,周自珩每天花在化妆上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夜戏熬到凌晨,早上天不亮又要起来做造型。
夏习清替他心疼,说他太拼命,可周自珩反倒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拍完在疾控中心场戏,昆城、周自珩和夏习清三个人坐在车里,夏习清看着车外那些病人跟他们挥手说再见,心里忽然就酸下。
其实在他私生活最混乱时候,还真想过会不会得艾滋。他甚至想,如果真感染也没什,反正活着就挺没有意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究竟是为什,膈应夏昀凯?还是单纯不想被人看低。
他以前很讨厌理想主义者,这些自信过头人总是妄想可以拯救世界,企图成为这个世界重要无比个部分。
事实上,许多所谓理想主义者都只不是罹患救赎妄想症重症患者罢,他们中大多数最终会死于理想和现实无法填补那道鸿沟。
重重地摔下去。
夏习清贯喜欢冷眼旁观这种理想陨灭惨烈现场,直到遇见周自珩。
这个闪闪发光理想主义者。
他目光从车外转移到车内,看着正在跟导演说戏周自珩。
几乎是瞬间,周自珩也看向他,冲他笑下,然后想什都没发生似,继续跟导演讨论下场演法。
这个笑,凑巧像是特意给他个答案。
坚持活二十五年,遇到周自珩。
好像……也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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