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会结婚?”周自珩靠在门框上,“联姻?”
艺术界和商界联姻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算少见,尽管艺术界人往往清高,看不清满身铜臭商人,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烧钱无比艺术圈更是少不资本支撑。
“不是,外公可看不上那个时候夏昀凯。”夏习清低头看着梳妆台,上面没有化妆品,倒是放着许多手掌大小精致摆件,本应该是对称摆放现在不知道怎乱,夏习清个个将它们对应着摆好,“听说妈当初是意孤行嫁给夏昀凯,她这双慧眼,也只适用于艺术品,看人走眼得太厉害。”
说完他转过身,反手撑着梳妆台看向周自珩,“你想想,她个艺术界天之骄女,谁都不放在眼里,颗心扑在个男人身上,差点跟家里闹得决裂。结果呢,”夏习清低头笑笑,“看着他个又个在外面找女人,每个都不如自己。”
对于天生骄矜人来说,无异于凌迟处死。
个画家而遗憾,不对,”夏习清苦笑,“说是遗憾,倒不如说是怨恨,她没有绘画创作天赋,尝试很多年都直平庸,可她能眼辨别出画好坏,挖掘许多当时还没有成名画家。”
这样故事发展下去,周自珩已经可以猜出后续,“所以,你妈妈生下你之后,发现你才华。”
夏习清手指轻轻蹭着画框,“她只不过是发现救命稻草。”
也发现致命毒·药。
他拍拍自己手掌,转到另外幅画跟前,“她觉得隔代继承外祖父母天赋,所以从小就逼着学画,那个时候也才四五岁,什都不懂,每天关在个小小房间里,只有画笔和颜料。”
“怀时候,妈回趟娘家,回来时候不小心撞破夏昀凯和外面野女人在他们卧室乱搞,捉*在床。”夏习清耸耸肩,“她当时大概是连着肚子里起恨。”
他总是用那轻松语气说出这些话,周自珩也拿他没有办法。
“那……后来呢?”
“后来?”夏习清舒口气,“后来……她得产后抑郁,整个人都变个样,可在外面时候还要装出副和从前样端庄大方样子,回家之后又打又
看起来色彩斑斓,其实是片灰暗。
“那个时候不愿意学,哭闹不停,她就骂,说些当时根本听不懂话。那个时候,她和夏昀凯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差,每天都吵架,甚至打架。”
对于这个所谓父亲,他依旧叫不出口,只能用名字来代替。
收藏室里放着个突兀梳妆台,夏习清踱着步子走到那面镜子前,出神般望着镜子里自己。
在周自珩眼中,夏习清身上总是有种与众不同气质,那是种精致脆弱感,沉静时候如同件没有任何瑕疵白瓷,美丽且易碎。可就像他自己说过那样,艺术品即使碎,也是艺术品,他每个破碎棱角都闪烁着美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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