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珩勾起嘴角,他可不要太喜欢夏习清说武汉话,活色生香。
“习清这口武汉话说得蛮有味。”飞哥笑着跟前头昆导夸赞,昆导也觉得满意,“要不说许编厉害呢,连演员方言都给省。到时候习清你就用带武汉口音普通话来演。”
“不是演个听障人士嘛。”前头路实在太泥泞,就算是夏习清这样随意性子也实在没办法,只好面说话面弯下腰去挽起灰色工装裤裤腿,露出白皙脚踝。周自珩脚步也停下来,视线游移向下,在微凸踝骨上停留秒,又折返向上,直到挽起裤腿和藏在里头皮肤。
他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夏习清脚踝搭在自己肩头那个场景。那时候他眼神,就像是被这座城市潮热空气浸泡过似。
“哦!哦对对对,江桐有点听说障碍。”没发觉夏习清落在后头,被点醒昆导拍脑门,“都给忘。那你培训培训自珩。”
去。
周自珩不讨厌这种混乱嘈杂市井,作为名演员,他反倒很喜欢这种地方,这里充满形形色色人,每个人都是本摊开故事书,用他们肢体和表情演绎着千奇百怪情节。
开到车子开不进去地方。四个人下车,飞哥麻利地带上车门,带着他们前往昆导托他租好房子那儿。周自珩和夏习清走在后头,两个人帽檐都压得很低,肩膀与肩膀在黏热空气里时不时蹭下,再随着步伐拉开小段距离。
走过段泥泞小路,四人来到密密麻麻建筑区,这里房子建得很高,让人不由得想到香港通天格子间,可又不完全样,这里高楼层明显是后来加建,下头楼层墙壁早已被做饭油污抹上厚厚深色,可上头却是洋蓝色铁皮集装箱,在快要消竭夕阳下泛着微紫亮泽。
“这里条件是真蛮差。”飞哥点根烟吸口,吐出烟雾都像是要被湿气黏住样,没办法漂漂亮亮地散开,“这个位子面积小,人又多,地上盖不只能往天上盖,房子越搞越高。”
飞哥接
周自珩正要抬头瞅眼,就感觉只手摁住自己后脑勺,走过去再回头时候才发现,刚刚那个地方有个松垮垮吊着电线,夏习清早已把手收回来,插进工装裤裤兜。
“你稍微低着点儿头。”夏习清声音在湿热空气里显得分外清明,“也不知道吃什长大,这高。”
飞哥听见,也跟着发问,“就是说,自珩你是怎长得这长?”
“长?”周自珩脸莫名,求救似看向夏习清。夏习清低着头笑声,又把帽檐抬些许看过去,“武汉话里不说人长得高,特别是对小孩子,比方说是你叔叔,”夏习清抬手摸下周自珩帽檐,用口武汉话学着大人腔调说道,“珩珩,这才半年见你又长长。”
说完他语气立刻变回来,连带着方言也收走,“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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