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厢门,夏习清就看见端坐在上座夏昀凯,他好像也没怎变,老点,瘦点,上次见还是大前年圣诞节回国时候,也是在某个高档酒店正巧遇见,连句话都没说。
“来,坐吧。”夏昀凯说话时候脸上还带着笑,不知道还以为他真是个正儿八经慈父。不过他越是变老,夏习清就越是发现,他变得越来越没有攻击性,活像只被时间打败老狗,等着只能苟延残喘那天。想来夏习清就觉得可笑,不觉得可悲。
回国之后,他都没有讨论,就把公司股份分四分之给夏习清,他莫名其妙就成大股东之,也不知道这个老东西想什,难不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
夏习清面无表情地坐下,正对着于芳月,她特意打扮得珠光宝气,可堆再多首饰,画再精致妆掩盖不她骨子里俗气。于芳月好面子,就算再怎见不得夏习清,表面功夫也都得做,“哎呀,好久没看见习清,回国也不说回来家里吃个饭,你爸可想你。”
听着这种阳奉阴违话,夏习清缓缓地解着袖口纽扣,抬眼对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笑,眼尾挑挑,“是好久不见,记得上次看你也没老成这样。”他叹口气,手指拿起桌上那杯倒好茶,吹吹,“有个朋友做整形,让他给你拉拉皮?”
香。之前许其琛过生日,他们也来过次。
下车之前,夏习清在车里抽根烟,毕竟是弟弟生日,他也不想搞得太难看。
谁知道刚停好车朝门口走两步就看见夏修泽,校服外套系在腰那儿,隔老远就挥着手大喊哥哥。看他这副兴奋劲儿,夏习清心里芥蒂放下些许,走过去把手里礼物扔他怀里。
“拿着,最新款。”
夏修泽高兴得要命,“之前管夏知许要他都不给。”
于芳月最害怕无非就是容颜老去,夏习清话对她来说就是字字诛心,又气又堵,却找不到话反驳。
夏习清有肚子膈应她话,可当着夏修泽面,他懒得说。整个饭桌上只有夏修泽个人不停地再说话,他好像害怕如果自己不说,其他人捡着空就会吵起来似。
“习清,等你闲下来,还是得来趟公司。”夏昀凯给他夹筷子菜放在碗里。
夏习清看着碗里菜,再也没有食欲。他
“你不会叫个哥哥啊,什夏知许夏知许。”夏习清笑着把烟灭,“你这叫谁给你啊。”
“可是你都是这叫,你还叫他大侄子。”夏修泽声音弱下来,果不其然还是被自家哥哥拍脑袋。
“是你是你,能样吗。”
夏修泽很快又没脸没皮地缠上来,抱着夏习清胳膊,跟他讲着自己最近发生过所有好笑事,这个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就好像夏习清是他笑话回收厂样。
他们定包间是整个酒店最贵“水云间”,和其他大厅包间之间隔着小片竹林,水云间总共只有东西两厢,夏家订东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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