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习清切他都不知情,也没有可以知情必要,他总是这样说服自己。
但当他看到夏习清惊醒后竖起刺,又仿佛看见云层里朵悬浮小玫瑰。
想伸手握住,却只能握住刺伤血痕。
飞机快要降落,画着精致妆容空姐在通道走动着,提示着降落时注意事项,周自珩合上那本并没有看进去多少书,也合上桌上笔记本。
夏习清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久违梦里逐渐恢复状态,他们离开飞
这个答案让夏习清意外。
周自珩没有说谎。
夏习清睡沉之后,周自珩心里就好像坠落根羽毛,轻悠悠地落下,所触及地方都痒得不安,可那片羽毛怎都落不地。
他终于还是侧过脸去看他。
穿过三千米厚重云层阳光,从那方小小玻璃窗透过来,飞舞着细小尘埃将空气变成雾样混浊胶体,光线穿过,留下道美妙而明亮通路,从窗子左上角,六十度斜向下,沿着入射角延长线,笔直地打在夏习清胸膛之上。
让夏习清瞬间惊醒,像是尾濒死鱼,翕合剧烈地汲取着赖以生存空气,他心慌地抬手,摸着自己下巴上那道疤痕。
睁眼已是黄昏,高空中云层都染上瑰丽色彩。睡梦间泄露出来脆弱面让他变得充满防备,余光看见周自珩凝视自己双眼,夏习清用手擦擦眼角,偏过头,嗓音沙哑,语气尖利,“你看什?”
周自珩脸上怔怔,他似乎刚从走神状态里走出来,那张轮廓分明脸上流露出丝迷茫和心虚。
“你看多久?”
夏习清猜想着自己被噩梦缠绕时表现,或许神经质地用手指抓住座椅布料,或许不争气地梦呓出声,或许还有更加丢人表现,他试图从周自珩反应里找到答案。
“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候,光就有形状。”周自珩指指夏习清胸口,嘴角微微弯起。
夏习清愣愣地低下头,看看自己胸口,顺着那道散发着微光通路,望向窗角堆叠玫瑰色云层。
敏感和多虑,锐利与防备,被个小小物理现象所击溃,变成道漂亮得直戳心口光。
慢半拍周自珩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对夏习清笑。
那天之后,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再和他建立过密关系,不管是怎样关系,可刚刚又次忘记定下原则。可是他看见睡梦中沉静得如同昏迷夏习清,也看到他睁眼瞬间,眼珠上蒙着那层泪光,玻璃珠样。
“有阵子……”周自珩垂下那双深邃眼,心虚地看向某个角落,又长又密睫毛被阳光照射,在下眼睑投射出长长闪动阴影。
他没有说谎。周自珩是个嘴硬人,但他不喜欢说谎。
“看什?”被窥探到脆弱面夏习清不自觉竖起身上刺,“你看到什?”
周自珩又抬起眼,眼睛里倒映着窗外云层,看起来诚恳极。
“丁达尔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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