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逸突然有点想笑。方才还耀武扬威
，现在倒是
脸乖宝宝。
“先坐。”他说。
邹瞬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坐到
他对面：“
是不是被开除？”
“还不定，”贺丞逸说，“有个问题，你不方便回答话就算。”
“……什
？”邹瞬很警惕地看着他。
“没事没事，”贺丞逸冲着警察尴尬地笑笑，揽住依旧在炸毛邹瞬快步往前走，“有们看着呢，小孩子拌嘴罢。”
邹瞬被他带得跄踉几步才跟上，皱着脸想说话，看他眼后又咽回去。另边那年轻人见状轻声骂句，转过身向着道路另边走。
到路口，贺丞逸松开手，问道：“到底怎回事啊？”
见邹瞬低着头不说话，他又把视线投注到店长身上，这才发现店长离他们几步远，根本不靠近，眼神闪烁。
“对不起，”邹瞬这时终于开口，神情语气与方才截然不同，倒是又如面试时般乖巧，甚至还更可怜几分，“都是不好。”
于是战事升级。
所幸桌子掀椅子踹，拉架及时人都没怎伤着。从监控看先动手是那个年轻人，邹瞬属于积极应战。
整场战斗动静很大，伤害较小，够不上什处罚标准，口头批评教育事。
警察问贺丞逸损失数额，说可以帮忙协商让那两个打架进行赔偿。
贺丞逸犹豫片刻，表示算。
“刚才那个是你前男友吗？”贺丞逸问。
再迟钝也听出来，这两人关系不般。从他俩对话分析，极有可能是分手时闹得不太愉快，并且对方还误以为邹瞬和他有腿。
也难怪店长看他眼神都变。
“呸！”刚才还很乖巧邹瞬闻言愤怒起来，“妈这神经病到处败坏形象！”
看来内
贺丞逸皱着眉头，叹口气：“算，回去再说吧。”
回到店里，地面已经被打扫干净，桌椅也重新摆回去。方才并未留意，有两张深色桌子侧面多不少磕碰痕迹，摆着很不好看，显然是不能用。
邹瞬不安极，苦着脸，两只手在身前不停地搓啊搓。
贺丞逸让店长帮着盘点下损失，接着招呼邹瞬跟他起进边休息室。
才刚关上门，邹瞬立刻又道歉：“老板，真对不起…………”
他记得邹瞬前些天来面试时候可怜巴巴跟他说，来打工是为挣生活费。这点数字对贺丞逸而言并不至于心疼，但对刚满十八岁就失去家庭经济支援大学生来说，则要显得沉重许多。至于另位当事人，他也懒得再多做纠缠。
走出公安局，那个火爆年轻人已经冷静许多。但他对刚放他马贺丞逸依旧不怎友善。
“看你们能好多久，”他皮笑肉不笑，“你就等着这婊子绿出你片天吧。”
贺丞逸还没反应过来，边邹瞬破口大骂：“绿你妈个——”
最后个字还没喷出口，警察同志跑出来：“你们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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