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每天都觉得方默应该是喜欢他
。
比如，方默看向他时眼神总带笑，眼角弯弯向下垂，模样跟看向别人时不
样，特温柔。
又比如，方默跟他说话时语气总是软软，听起来跟与别人说话时不样，特温柔。
总之，方默对他特别温柔。开他玩笑时也温柔，嘲讽他时也温柔。安安静静不吭声时，温柔中温柔。
古时候有人疑人偷斧，而
许熙然顿时脸上有些烧。
他今天穿这件外套，是方默强行跟他换。方默衣品贯都好。许熙然以前没这个意识，从不注意旁人穿着，只知道方默看起来永远都是舒舒服服养眼又吸引人。最近他时常穿方默给这件外套，短短时间里被不同对象夸
许多次，才意识到差距。
“怎
啦，”黄女士很敏感，“难道是别人送？”
“不算是，本来是
朋友，”许熙然低下头，“他把衣服弄坏，所以赔给。”
“唉，也是，”黄女士再次叹气，“要是真交女朋友，圣诞节怎能跟起过呢。”
能听到音量问句：“妈，们晚上吃什呀？”
黄女士甜甜地挽住他胳膊，答道：“不是早就说好。”
那些视线变得更古怪。
“其实没必要啊，自己也能买，”许熙然边走边劝，“下子那多，寝室柜子都放不下。”
黄女士眼神含着笑，上下打量他圈后点点头：“你是不是交女朋友？”
许熙然低着头，不吭声。
晚饭时，除他们母子，还来些亲眷。黄女士难得回来次，总要聚聚。他们在餐厅定个包间，满满围桌。
许熙然其实同其中大多数人都感情淡薄。自从他父母离婚，母亲这边亲戚同他便鲜有交集。上大学前因为并不同城，极少见面，所有联络也不过是每年过年时打个拜年电话。
长辈们聊得热络。作为桌上唯个晚辈，他在承受堆诸如“几年级”“有女朋友吗”“什学校什专业”“成绩如何”“还有多久毕业”例行轰炸后，终于顺利被放置，能安静地玩会儿手机。
他点开与方默对话框，又关闭。然后心想，怎方默也不找他说说话，他是不是点也不想他。这不应该。
许熙然愣，慌忙摇头：“没有啊！你思维怎那跳跃？”
黄女士闻言，叹口气。
许熙然大概知道她想法。这位女士对自己宝贝儿子有些误解，总觉得他长得天下第帅。之所以没对象，极有可能是因为实在不会打扮。她在三年前见识过许熙然某件胸口印着美少女头像T恤以后无比惊慌，之后每年回来都要领着他买堆男装。
可惜她心血大多白费。许熙然还是喜欢穿自己买那些较为简单轻便衣服，也懒得把时间花在搭配上，两件外套就可以撑过整个季节。
“那你倒是有点长进，”黄女士说，“今天这件外套挺好看，还在偷偷猜是不是你女朋友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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