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那罐啤酒,把罐身捏出几条印子,接着缓缓把脸埋在方默肩膀上。
许熙然心里阵不爽,想把他掀起来,刚抬起手,顿住。
邹瞬身子抽抽,哭。
“他其实有点像他,就点点,”他说,“可是怎面对面时候就不像呢……”
方默皱着眉,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两下:“……你说他,没理解错吧?你还很想他?”
他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好,可偏偏又觉得哪儿都不对。
徐教授应该是有对他做详细自介绍,可他心不在焉,没听进去。察觉到他不在状态后,徐教授并未拖泥带水,礼貌地结束这次显然不会有后续约会。
“也许是期待实在太高,所以有落差?”许熙然说。
邹瞬摇摇头,接着,眼眶突然就红。
“默默,”他伸手拉方默,“默默你过来,你让抱抱。”
他们买完点心随意找家开放式烧烤路边摊。才刚入座,邹瞬就大声招呼老板上啤酒。
等方默点完单,他已经咕咚咕咚喝大半罐。
“你还好吧?”许熙然忍不住关心。
“没事,”邹瞬抹抹嘴,“就是口渴。”
方默伸手抢他啤酒:“少喝点吧,有心事你就说啊。”
“今天坐在那儿时候才突然明白过来,好像直在偷偷期待,期待这个和聊天人如果是他就好,”邹瞬声音带着浓重鼻音,含含糊糊,“异想天开,如果直不去找他,他会不会有点想,会不会用别方法来接近。知道不可能,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方默没等他说完,猛地伸手把他领起来,大喊:“他来找过你!”
“……啊?”邹瞬脸湿漉漉,表情语气都显得很迟钝,“谁啊?”
“那个姓贺?”许熙然问,“大概这高,三十多岁,蛮帅蛮有气质。你是在说他吗?”
邹瞬愣会
他说着边吸鼻子边伸手去楼方默肩膀。说时迟那时快,许熙然抄起罐未开封啤酒塞进他手里。
“大街上搂搂抱抱像什样子,”许熙然说,“是男人就大口喝酒。”
方默脸尴尬地看着他。
许熙然不为所动,把烤串也推到邹瞬面前,继续说道:“再大块吃肉。”
可惜邹瞬压根没听他在说什。
“没有,”邹瞬潇洒地摇头,接着重新开罐,喝大口,“没心事也没什想说。”
二十分钟后,连喝好几罐邹瞬滔滔不绝。
“就想不通,到底有什不满意呢,啊?凭什不满意?那个……那个谁,谁来着……怎连他名字都忘记……反正那个谁,也挺好对吧?”
许熙然哭笑不得,拉住又想要抢他啤酒方默:“你就让他喝吧。”
虽然邹瞬说得有些混乱,但他大致明白是怎回事。邹瞬在今天以前确实对这次约会充满期待,可真在见到对方以后,却不知为何失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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