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再次仔细打量他:“客人可是习文?”
他是国子监监生,应该算是。“正是。”
老妇人收回视线,略思索,介绍道:“现在非年非节,门笺可用连年有余、喜鹊登梅、或五业兴旺,如家有年长者,可用五福临门。”说到她擅长领域,如数家珍,“窗花墙花也有较多选择,动物、花草、人物,还有连续成套戏文或传说故事窗花,端看客官喜欢哪样。”
安正初沉吟片刻:“门笺要套五福临门和套连年有余,窗花要折枝团花样儿,多来几种花儿。墙花……请问有什
安正初打头作揖:“老人家好。”
老妇人视线略过胖子、秦瀚,回到他身上,神色淡淡:“客人想买些什?”略显苍老声音稳而慢,“小店可做张贴用窗花、墙花、顶棚花、烟格子、灯笼花、纸扎花、门笺;也做喜宴祭祀用摆衬,包括喜花、供花、礼花、烛台花、斗香花、重阳旗;还可以做刺绣样,印染样。客人需要些什?”
各类剪纸花样顺口就来。
胖子、秦瀚俩人直接被她这溜陌生名词给砸晕头。
若不是妇人态度冷淡,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安正初会真以为她在招揽生意。
端拐进去条小巷口上。巷口与主街恰好形成个拐角,将街区热闹隔绝在外。深长巷子偶有几个行人,店铺门可罗雀。
胖子带着他们拐进巷口,朝门户大开小铺扬扬下巴:“呐,就这人。明明发现那块皮子时候,她是用来包着箱子边,等说想要,她就说是他们家传家之宝,非要提价,完还不肯卖给。”
安正初打量着那虽显陈旧却窗明几净小铺,视线依次滑过窗格上窗花、门楣上门笺、匣子上柜花……最后,视线落在坐在屋外窗下,手上拿着小刀在叠纸上切动老妇人身上。
“是剪纸。”安正初轻声道,“华夏文化,剪纸。”
“诶?”胖子咋呼,“那不就跟你上回说样吗?还真是在这种行当里找到地图。”顿顿,他忙补充,“好吧,还不确定是不是地图。”
他尴尬地笑笑,略带歉意地朝老妇人再度作揖:“抱歉,老人家,们不买——”
他视线掠过老妇人带着补丁衣摆,说到半话下意识停住,顿顿,他立马改口,“们家刚搬来京城,家里现在空荡荡,需要买些门笺、窗花、墙花做些装点,老人家可否给们推荐推荐?”
秦瀚意外,与同样诧异胖子对视眼。
老妇人愣愣,神色舒缓些许,声音也温和许多:“家里可有孩童?”
安正初摇头:“并无。”
秦瀚无语,不搭理他,转头看安正初:“这个你也会?”
安正初忙摇头:“不会剪纸,只是知道有这种技法而已。”
胖子招呼:“走走走,阿酒试试跟她唠嗑唠嗑。”
坐在窗下剪纸老妇人老早就注意到他们,这会儿已经放下手里刀打量着他们。
三人遂顺势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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