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去与两位主人见礼,问道:“敢问两位阁下尊姓大名?与黎王又是什关系?”
黑衣人淡淡答道:“内人是黎国长公主,封号‘怀月’。”
他看来惜字如金,只用短短句话回答两句问题。
而“怀月公主”则全程个字都不说,只负责调动纸人招待来客。
有人想要上前向公主敬酒,黑衣人则代替他道:“拙妻腼腆,羞于见人……当然也不擅饮酒,
他肩头停留着只小小纸鹤,引领他抵达宴席之后,就灵巧地鞠个躬,化为张镶云纹精美邀请函,上书:乘鹤老人。
纸人力士向老者鞠躬之后,向内唱名:“徐州散仙·乘鹤老人到——”随后领着乘鹤老人踏入花园中。
路行来,奇葩异草,争妍斗艳,令人目不暇接。
老人跟随纸人,来到宴席上坐下,举目望去,只见正前方主座上落座有黑、白两名年轻人,分别戴着凤、凰两张相似面具,看来就是这次宴会主人。
须臾,周边座位陆续落座。
段折锋双目清明而冷酷,低声在他耳边道:“江辞月,如果有天陷入杀道之中,魔心示显,无法自制,也许会伤害你。答应,旦见到身上这枚龙印激发……”——你要毫不犹豫地杀。
“嘘。”
江辞月捂住他嘴,无奈地说:“混账师弟,现在知道堕入魔道不好?师兄都已经替你想好。若有朝日,你真被魔气所影响、性情大变,那就带你去东海深渊底归墟,在那里造座真正桃源乡,没有出口也没有入口。们两个就这样锁在起生活,会看守你、监视你、保护你、照料你……直到们锁在起化为枯骨,永沉归墟。”
“那样……倒也不错。”
段折锋低低笑起来,捉住江辞月手,低头吻上他双唇。
除神霄宫、玉虚门、洞渊天门、瑶池天宫等名门大派之外,还有几位来到黎国帮忙散修——其中光老人所知,就有控赤鲤于河上书隐居士、壶中藏真迹壶公、远海蓬莱磨镜客等人。
众人就坐之后,免不阵“久仰久仰”寒暄。
又有人疑惑地问道:“看请柬上是以黎王名义,怎到这里却不见黎王,主座上又是何许人也?”
“看那白衣人周身清气汇聚,想必是修道有成之人,难怪宴席上用都是正统灵虚香。”有人猜测,“但另位黑衣人,无论是看服饰,还是开天眼,却无所得,真不知是何方高人。”
几人面面相觑,发现竟没个知道宴会主人真实身份,不由暗中警惕。
……
三日之后,黎国皇宫中,随着朝霞飞举,后花园里忽然生出雪白云烟。
宫人们窃窃私语,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只觉云山雾罩,切都看不清晰。
数道五色虹光,从天际延展而来,仿佛在接引着四面八方来客。
突然,云雾中,出现名乘坐黄鹤羽衣老人,大笑着踏入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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