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江辞月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这顿饭吃得不快,实在是江辞月不知道怎照顾盲人用饭,只能不厌其烦地给段折锋布菜、报位置。
段折锋叹口气,说:“你顾你自己用饭吧。”
江辞月勉为其难,盘菜尝筷子,然后目光就落在那盘玉雪可爱兔子形状甜糕上,多用筷子。
段折锋听出动静,问他:“这甜糕很好吃吧?”
段折锋只换外衣,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透过朦胧黑纱,静静地看着这活色生香幕。
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扣击着。
——啊,差点忘,江辞月后腰上龙印,这时候还没有刺下……怪不得,总觉得缺些什。
——师兄好怕疼啊。今世再刺遍,想必还是会忍不住叫出声吧。
江辞月换完衣服,推开门看眼外面。
得它们能直记得段家恩德。
两位老太太见段折锋十分高兴,连带着看江辞月也很顺目,慈祥地说:“外面雨下得大,俊后生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这祠堂后面就有厢房,去给你们寻两套干净衣裳来。”
江辞月看过其真身之后,知道燕子精没有害过人,便礼貌地说:“多谢二位。”
然后他很自然地牵起段折锋,提醒道:“小心前面门槛。”
两人绕过前堂,找到后面间破旧厢房。
“嗯。”江辞月放下筷子,并不撒谎
这场罕见大雨笼罩整个奉都,不知要持续多久。
雨下得太大,实在不便出行。街道上空无人,忠义祠里几人也都受困出不去。
眼看已经是午饭时间,两位老太太亲自下厨,给两位年轻人做饭。
江辞月本想推辞,他辟谷多年,早就习惯不饮不食,最多用粒辟谷丹。
但老太太们很是坚持,其中位抹抹眼泪,说:“当年段夫人常常以热食馈,们无以为报,连她唯儿子都保护不好,实在太惭愧。如今过去十多年,终于有机会能回报顿饭,你们千万不能推辞。”
这里兴许被很多流浪汉、行脚商暂时居住过,看得出来经常居住,但是也被两位老人打扫得相当干净。受过这些小恩小惠人未必会直记得,但多数都会在祠堂中敬炷香,那便又是段府几分功德。
会儿,老太太送来两件干净衣裳。
江辞月关上厢房门,将自己湿掉衣服件件褪去——因为知道段折锋看不见,因此也没有觉得要避忌,只背对着他,想着尽快换掉湿衣服。
少年人虽然总是稳重沉着、不苟言笑模样,但这具年轻身体充满青春活力。褪下中衣,白皙肩背寸寸流露,常年锻炼留下弧度刚好饱满筋骨;更衣时回过头,形状姣好下颔上,刚好贴着缕不够稳重湿发,更显红唇润泽;脊柱挺拔,窄腰如弓,滴水珠顺着深陷后腰,淌进引人遐想两堆玉团里。
他换好衣服,又将头发高高束起,戴上发冠,穿戴重新整洁熨帖,恢复丝不苟禁欲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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