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模糊、似是而非记忆中,只有那刻身体感受到体温是清晰。
他对郑寻千说:“有很多话要说,们先找个安静地地方。”
晃晃悠悠往前走两步,他又对郑寻千伸出手,说:“给你身份证。”.
如今细思,会老老实实把身份证递到他手里郑寻千,可能心思本就不单纯。
进房间以后,郑寻千始终皱着眉,副心事重重模样。而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景添,借着酒劲开始胡言乱语。
如果脏话不算,那他其实没什话想要对郑寻千说。
他根本不信郑寻千会来。
想要他继续跟在屁股后头,根本不需要做那复杂事,在见面时主动打个招呼便足够。
景添心想,那是因为自己在他面前贯都太廉价。没脸没皮、厚颜无耻、又容易满足,轻易便能讨好。
不能这样,他告诉自己,郑寻千就是个坑。从明天起,除非郑寻千主动表白要求交往,不然自己绝不会再搭理他。
郑寻千曾经主动提起过那个夜晚。
他说,景添喝多,在大街上哭着给他打电话,又以找个安静地地方聊天为由拉他去旅店。
这些都是真。
酒不是个好东西,所有会诱惑人、能让人轻易丧失理智,都不是好东西。
包括郑寻千。
他说,你知道吗,从来没有和人上过床,干干净净,身体健康。你现在和,特别安全。然后又说,也不会怀孕,如果你不喜欢,不戴也行。
他问郑寻千,到底是彻底接受不男人,还是看他就仿佛在看个彩色拖把,所以站不起来。
郑寻千蹙着眉,脸无奈地、安静地听着,直到他落下眼泪,才浅浅地叹口气。
他雄心壮志很快崩碎,因为心中所想人竟出现在他面前。
郑寻千皱着眉,缓缓地走到他跟前,蹲下身,直视着他眼睛,问他:“你还好吧?”接着又问,“有什话,你说吧。”
那时景添大脑过于混乱。即使已经恢复记忆,如今他依旧记不清那刻自己究竟在想些什。
他在片刻后努力站起身,接着被酒精夺走平衡感身体歪倒在郑寻千怀里。
郑寻千扶着他,言不发。
景添不是个彻底傻子,被若即若离钓着,总会发现不对劲。郑寻千举动很容易解释,他喜欢他追在自己屁股后头讨糖吃模样,却不喜欢他这个人。
所以他既不接受他,也不愿意放他条生路。
景添在日记里写,要勇敢,要表达,要最后尝试次。可实际上,他对自己这份感情根本没那乐观。于是他喝多。
他在酒精怂恿下变得冲动,气势汹汹想要找郑寻千讨个说法。可才从手机里听到郑寻千声音,却又悲从中来,大哭不止。
他在电话里对郑寻千说,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除非你过来见面,有话想要告诉你。挂电话,他给郑寻千发去自己定位,然后坐在马路边发很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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