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到十分钟以前他还是
个非常快乐
人，对表演充满期待，心情满是甜蜜。
可现在，眼前精彩表演仿佛是场酷刑。
“……喏，你看到那个海豚尾巴附近疤痕吗？”郑寻千伸手指，“有些海豚因为情绪上原因，会刻意伤害自己。”
海豚游得很快，
就在此时，表演开始
。
三只海豚在热闹音乐声中鱼跃而出，在不算太宽阔水池里来回游两遍，接着同时跃出水面，顿时水花四溅，周围片掌声。
景添正想跟着鼓掌，心里猛地蹦出郑寻千方才对他所说话语。
这些给大家带来快乐水中精灵，此刻或许并不快乐。
饲养员拿着装满小鱼水桶，给海豚们发放奖励。海豚直起身来，上半身露出水面，来回挥舞鳍部，模样憨态可掬。
“
还是第次看现场海豚表演，”他说，“你看到外面海报吗？这里还有白鲸，长得好可爱，还会笑！”
他说着不自觉地学着海报上模样，做出个有些傻气微笑表情。
郑寻千看着他，点点头：“嗯。”
景添因为亢奋而变得话多起来。他把视线投向表演用水池，说道：“从来没亲眼见过白鲸，这个池子对它来说会不会太小？”
“会吧。”郑寻千说。
人看
景添又觉得尴尬。他也飞快地望向别处，努力装出若无其事模样。
却不料郑寻千竟松开手。
难道他会在意这些？这可真是稀奇。景添正要惊讶，郑寻千微微抬高手臂，搂住他腰，往自己身侧揽近些，接着靠过来，在他面颊上亲口。
景添瞪大眼睛，郑寻千近在咫尺面孔上满是笑意，还隐约透出几分得意。
“……它们看起来很开心样子。”他对郑寻千说。
“它们在自然界里不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开心，”郑寻千说，“这是人类希望它们表现出样子。”
“……”
“海豚智力和人差不多，还拥有自意识，”郑寻千继续说道，“如果让你住在教室那
大房间里，每天在窗口对着观众表演跳圈，你也会抑郁吧？”
作为个内向人，景添试着代入下，感觉糟糕透。
景添皱眉：“那岂不是活动不开，要怎表演？”
“能活动开，但对它而言还是太小，”郑寻千说，“大多数住在这种池子里白鲸都会抑郁。”
“……”景添瞬间愣住。
“不只白鲸，海豚也会吧，所谓微笑不过是人类主观解读，人家只是天生长这样罢，”郑寻千说，“人工饲养海豚都活不长。”
景添转头看向他，傻愣愣地眨巴两下眼睛，时间无言以对。
太糟糕，景添红着脸想，真是对不起小朋友。
这个大哥哥脑子有病，很不要脸。
但喜欢他.
来海洋馆，理所当然要看海豚表演。
参观完海底隧道，恰好赶上演出时间，景添兴冲冲拉着郑寻千入场，找个角落座位，满心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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