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郑寻千也能赶紧忘记。
“真
忘
？”郑寻千问。
景添咬
下嘴唇，摇摇头，之后，他浅浅地吸口气，说道：“大概记得，还想起些以前事。”
郑寻千想要询问，正欲开口，抬头看眼输液袋，说道：“待会儿再说吧。”
说完，
“再过个小时不到，门诊就可以挂号，”郑寻千告诉他，“
们等等，正式看过以后再回去，好吗？”
景添依旧不吭声，只是看着他面孔发呆。
郑寻千在他额头上弹下：“傻？”
景添赶忙摇头。
“还不舒服？”郑寻千又问。
即使是在梦境中，他也能察觉到自己胸膛中那不安分跳动。
整个世界无比安静，他抬起手来，捂住左侧胸口，试图抑制这唯吵闹。
那之后，他屏住呼吸，点点接近，小心翼翼地、虔诚地把嘴唇印在郑寻千皮肤上。他在靠近时候闭上眼，因为过于紧张，时间也无法确定自己所碰触到究竟是郑寻千面颊还是下巴。
短暂停留后，他怀着慌张与窃喜快速地后退，睁开眼，看到是郑寻千惊讶眼神。
梦里他惊慌失措大喊声，接着，他猛地再次睁开眼。
眼睛。
片刻后，当他又睁开眼，已经身在图书馆小自习室。
这是个令他感到熟悉和舒适地方，可面前书桌上，摆放却不是他习以为常平板电脑和书本练习册。
他很快想起自己为什
会在这里。
运动会在即，他答应赵芹晴来帮忙起制作应援用横幅和道具，却不想同杨悦起打游戏忘记时间，之后又因为手上捧着奶茶被拦在图书馆外面。
景添终于开口，声音哑哑：“没有。”
高烧应该已经退，胃部也没有明显不适，酒精所带来影响在这几个小时里逐渐褪去。他只是困、没精神。
郑寻千又想到什，试探着问道：“……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什吗？”
景添短暂地犹豫下。
就和上次样，他记忆不算太清晰，却大致完整，可其中有些部分，实在不想回忆。
“怎？”那只紧握着他手微微动下，“又做噩梦？”
景添转过头去。郑寻千正坐在他身侧座位上，眯着眼，脸困倦。
见景添愣愣地不出声，郑寻千打个哈欠，稍稍调整坐姿，伸出另只手，碰碰他面颊。
“睡不踏实就坐会儿吧，水快挂完。”他告诉景添。
景添抬起头，高高挂起输液袋里果然已是所剩无几。
等他终于进来，制作已经临近尾声。为表达歉意，他主动揽下收尾工作，独自在小自习室忙碌。
景添看着面前折叠整齐横幅和纸箱，又看向稍远处，正坐在桌前，闭着眼打瞌睡人。
郑寻千睡着。
他手支着下巴，面前摆着书本，头点点。
景添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跟前，绕着他转小半圈，又弯下腰去细细看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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