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令他惊讶万分
画面，他好像曾经见过。
当他试着回忆，宿醉中大脑发出
强烈抗议，景添不由得倒抽
口气，抬手扶住额头。
郑寻千睫毛因为这细小动静轻轻地颤下，紧接着，他睁开眼。
景添愣愣地看着他。
郑寻千模样和平时太不样，眼神迷蒙，眉头微微蹙着，显
只有郑寻千，他是清晰，是明亮。
景添不敢再看，低下头，试着抑制自己不自然心跳。
那声音太吵闹，令他慌张、羞耻，不知所措，想要立刻逃离，却又恋恋不舍。
真好，他想，郑寻千对他笑。
景添睁开眼，眼前出现，是梦中才刚见过面孔。
“是不是全是瞎扣？”
“……嗯。”
景添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
“现在，当着大家面，重新判次，按照标准到底应该怎
打分？”
景添皱皱眉，有些无辜地说道：“
怎知道呀，也就35分水平。”
“还好意思说出来？”中年男子呵斥。
景添心想，你自己要问。
他苦着脸，偷偷地往教室靠窗角落看。
“你还扣分扣得很具体嘛，”中年男子抖抖手里纸张，“这里口气扣二十分，理由都不写？”
景添没有理他。
里回应，晚安，祝你好梦。
他在梦里来到个既熟悉又陌生地方。
明亮灯光，整齐排放桌椅，造型古怪实验器材。
所有学生们都安静地坐在座位前，抬着头，向他方向看过来。
他站在讲台前，手足无措。
和梦中不同是，郑寻千正闭着眼。
他们靠很近，景添能看清他皮肤上细小纹路和瑕疵，能清晰分辨他每根睫毛。
景添眨眨眼，发起愣。
他头隐隐作痛，强烈不适感令他无法思考。
在弄清眼前这幕究竟是怎回事以前，他恍惚间产生种似是而非熟悉感。
“你还好意思说！”中年男子被他气笑，“大家样上课，为什你35分？”
景添偷偷往另侧躲。
与此同时，他视线依旧落在窗边。
郑寻千依旧在笑，表情带上几分无奈，浅浅地摇摇头。
中年男子声音逐渐变得遥远，整个世界开始模糊。
因为靠窗倒数第二排那个男生正在笑。
郑寻千靠在桌前，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看着他笑。
景添心里原本那多尴尬和后悔，在这刻，全散。
为什那里要扣二十分？因为试卷主人明明笑起来很好看，刚才却直板着脸。
五分扣在小气，五分扣在沉默，还有十分是附加，扣在自己无理取闹。
身旁传来中年男子声音：“你说说看，给郑寻千打32分具体理由是什？”
景添眨眨眼，抿紧嘴唇，言不发。
台下有人开始偷笑，还有人交头接耳。
“怎不说话？”那中年男子又问。
景添转过头看他眼，小声说道：“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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