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事得感谢你。”她说,“关浔这孩子,脾气上来就容易冲动。如果不是跟你在块儿,说不定会干些什傻事。”
“发泄出来总是好。只是淋雨发烧,比缺胳膊断腿强多。难为你劝着他。”
“这没什。”路敞想想,问,“能留在这里陪他吗?”
“当然可以。”
于茵看眼时间,“快中午,你也饿吧?叫个外卖们先吃着。”
于茵愣住。
“他肯跟你说这些啊。”
她无奈地笑笑,“你们是很好朋友吧。”
路敞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关浔小时候,除照应家里基本生活以外,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赶稿。”于茵表情变得有些自责,“直很忽略跟他相处时间,也很少带他们出去玩。”
“他从小就这样,受到惊吓就会发烧。有时候低烧周都降不下去。”
“昨天晚上下很大雨,们没有带伞。”
路敞说,“是没有看好他,抱歉。”
这话说有点意思。于茵挑眉,“你身体素质倒是挺不错。”
“昨天发微信时候,关浔跟说你们大晚上跑去散心,是因为学习上遇到瓶颈?”
里惊,立刻放下杂志,打开房门出去探究竟。
于茵连夜改签机票,庆功宴都没参加大早就赶飞机回来,行李箱随手推到边就准备到关浔房间查看情况。
谁知道还没走近,儿子房间里走出个陌生男孩。
路敞乍见她,愣愣神,紧张地没说出话来。
于茵看他眼,惊讶又沉痛地问,“关浔?是你吗关浔?半个月不见,怎跟妈妈长得点都不像?”
工作日上午,路敞家里也没人,就没推辞,“好,谢谢您。”
等
“他也不抱怨,只是到周末放假时候就自己喜欢跑到乡下去跟他爷爷待在块儿。爷孙俩关系比谁都亲近。”
“老爷子走得突然,最后面也没见上。”于茵说,“出殡时候还不解,怎他看着棺材言不发地站几个小时,会连滴眼泪都没有呢。”
“原来是都在心里头憋着。”
路敞心里阵抽痛,低声说,“他非常难过。”
于茵点点头,叹口气。
路敞:“”原来他是这跟您说吗。
“真当老娘那好忽悠会信他鬼话。”
她不屑地嗤笑声,又对路敞循循善诱道,“他现在睡得正熟。路同学,你悄悄告诉阿姨,到底是怎回事?”
路敞在成全自家男朋友自尊心和向丈母娘说实话之前挣扎几秒,最后坦言道,
“他说他突然很想念爷爷。”
“”
路敞紧张情绪扫而空,规规矩矩地打声招呼,“阿姨您好,是关浔同学。路敞。”
于茵这才想起,眼前这孩子确实是有些眼熟,“你是他昨天晚上起去散心同桌?”
“是。”路敞脸惭愧地承认。
简短地说几句,于茵到关浔房间去看圈,又安静地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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