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关浔打个哈欠,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别叫得太肉麻。”
“好。”
路敞也闭上眼睛,听着身边呼吸
“啊?”
路敞小声地问,“你以后,能不能别再丢下个人?”
初雪那天,关浔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他站在原地,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个人。
怎都不想再体验次。
“肯定不把你丢。”关浔说。
想到试卷姓名栏那个写到半被自己涂成小黑块“关”字,他在心里偷偷叹口气。
可以说非常浆糊。
关浔对这些考试成绩向来不怎在意,估计也就只有高考时能让他紧张把。
“那感情好。下次继续坐最后排。”
“起坐最后排。”路敞说。
贫完这波,关浔心满意足地跟新任男朋友起钻进被窝。虽然是两个被窝,但是躺下离这近,心里莫名就美滋滋。
“们就这睡觉是不是有点浪费。”关浔说,“再聊会儿什?”
路敞脑子里话题转圈,最先蹦出那个最不浪漫,“宋跟说,这次期末考试们两个成绩都不太好。”
“啊,这个知道。”
对这样结果,关浔并不意外,“顶着个浆糊脑袋去考试能好到哪——你也没考好?”
要不去跟爷爷睡晚上?”
关浔看着床上铺平平整整两床被子,认真思考自己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矜持点。
刚确定关系就睡起也太神速吧。他上次跟人谈恋爱时候过周才牵人姑娘小手。
虽然第二天就分手。
“不用吧。”路敞坐在床上,“被子都铺好。”
“丢也没事儿。特别会认路。你就站在原地不要走动,准能回去找着你。”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意识却很不配合地再度开始模糊,“肯定能找着你路上还能给你带点橘子什”
“哦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连名带姓叫。”
他在睡意中挣扎着提出抗议,“跟妈似。每次连名带姓叫都没好事。”
路敞问,“那要怎叫你?”
他语气听起来太认真,关浔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还用说吗,当然啊。”
这郑重,海誓山盟样,肉麻兮兮。
“哎呀不说睡。”
他翻个身,仗着人家看不见躲在被子底下嘴角疯狂上扬。半晌,困意来袭时才听见路敞下句。
“关浔。”
路敞说声是,承认。
“为什啊。”
他有点难以理解,“你看着特别镇定来着。”
“只是看起来而已。”
路敞苦笑着说,“脑袋里大概装是跟你样浆糊。”迷迷糊糊把试卷上名字都写错这件事,还是别告诉他吧。
“可是睡觉不怎老实。”
关浔认真地苦恼道,“万踢着你你要跟分手怎办。”
“”
两人又沉默着对视几秒,起笑出来。
“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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