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
报复算得
什
呢。路敞想，自己已经快要成年，不是接受能力差小孩子；路奕鸣也不用太操心照顾他，只等他高中毕业就又能恢复二人世界。
这样“报复”，更像是她终于等到恰当时机，然后在把伤害降到最小时，借此对所有人公布真相。
“她能找到
个彼此深爱丈夫，
也很开心。”
路敞低声说，“
路敞看会儿，主动把附在短信后照片拿给他看，“这就是妈妈。”
照片里女人棕发碧眼，笑容明艳动人。她身边男人高大俊朗，看起来很般配。路敞指着男人说，“这是她未婚夫。”
“哇。”关浔说，“恭喜。”
路敞点点头，收起手机，长叹口气。
关浔觉得他有话要讲，于是脸“在下愿洗耳恭听”表情看着他。
“哎，好。”
秦阿姨看看他，又看看关浔。两个高高帅帅小伙子，怎看怎讨人喜欢，“有空起到阿姨家里来坐，阿姨给你们烙饼子啊。”
“好咧好咧。”
关浔招招手，“不说们车来，明天见啊。”
秦阿姨也捧着苹果跟他挥挥手：“赶紧回家。”
奶狗发型，感觉自己像个韩剧里走出来男二号。
大晚上公交站前居然还有人在，但不是等车人。男二号浔过马路把书包卸下来，边从里面掏啊掏，边喊，“秦阿姨！”
因为节日而工作量加重秦阿姨本来脸疲惫。听见喊声抬头看到他，忍俊不禁地抬手抹抹眼角笑纹，“怎还没回家？”
“这不就回嘛。”
他把私藏在书包里最后只苹果拿出来递过去，“来，过节起乐呵乐呵。”
路敞被他盯得忍俊不禁，清清嗓子，真跟他倾诉起来。
“其实开始时觉得，妈妈直独自抚养长大，是为报复路，不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他说，“妈妈告诉，他很喜欢小孩子。”
“但是后来才明白过来，她大概也是为路着想，心里还放不下他。”
路奕鸣本身条件就很特殊，国内环境又过于苛刻。而美国对单亲母亲很宽容，她收入又足以维持生活，就这直过下来。
相比之下，突然让路敞父子相认，才像是故意报复。
关浔拉着同桌上车，并肩坐在起。刚坐下，听见他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声。
冬天穿多，离得又近，关浔挨着他也震下。看他拿出手机后就盯着屏幕直笑，好奇心难以抑制。
想知道他到底是看到什，才会像这样笑得特别
特别温柔。
“妈妈发来平安夜短信。”
这是只包装完好苹果，用印满小碎花半透明纸包着，外面还打个蝴蝶结。粉色，特别少女。
“过什洋节啊。谁过这个。”
秦阿姨嘴上这说着，手却很诚实地接过来，笑纹又加深些。
“阿姨节日快乐。”
路敞认认真真地给她举个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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