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浔吃完喝完，把巧克力糖纸塞进喝空
酸奶盒里。朝着两米开外垃圾桶瞄
瞄，准确地将酸奶盒子投进去，
“有进步吧。”
关浔为自己感到骄傲，“比去年强。去年开学就带
支。”
林启丰“那
是不是还应该夸夸你”
关浔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笑声。
趁他吃零食，林启丰又把他前前后后打量遍，总结道，“你这发型，就靠颜值撑着。”
关浔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什
，啧声。
忘吃早餐。
“不过你这头，哪家tony给剃”
吃人嘴短。关浔接过零食给酸奶插上吸管，坦白道，“关潼给推。”
趁还没上课，两人站在过道里简短地聊几分钟。
还是圆寸，推得可好。
关浔对着镜子，强行给自己洗脑。下课铃响，他立刻走出厕所，逆着人流上楼。边避开下楼同学，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忘什事。
上四楼，刚走到班门外，关浔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名字。还跟平常样没心没肺大嗓门儿。
林启丰沿着走廊往这边跑。看见关浔转身，他硬生生刹住脚步，迟疑瞬才继续走过来。
“你这头”
，对着循声而来教导处老师真诚道。
“老师，忍不住，想去上厕所。”
他指指不远处男厕所，站立姿势很纠结，表情有点不好意思。
巡查老师瞥他眼，又看看手表，“这都快下课，再忍几分钟不行”
“去吧，下不为例。”
他很早时就认识关浔。那时关浔还是板寸居多，头发从来没长过两指。神情里总透着股狠劲儿，双眼睛光亮亮跟小狼崽似，凶得很。
现如今他改邪归正回头是岸，立志做模范学生。头发却依旧没能长过两指。
“还别说，看着比板寸乖多。”
林启丰挤挤眼，“咱们关潼真是长大，贤惠。”
“妹是妹。没咱。”
关浔把楼下发生事说几句，林启丰听就乐，“演起乖学生来套套。你丫书包呢第天上学就空手来。”
也幸亏是空手来，不然再牛逼演技也罩不住穿帮谁上个厕所还背着个书包去
“没空着手来啊。”
关浔叼着巧克力，腾出手来从校服长裤口袋里摸出两支笔亮给他看，“这不还带文具呢吗。”
“”
“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儿吗”关浔分分钟想捂住他嘴。
“别不好意思啊，不就是推个头吗。”
林启丰憋着笑，把带过来巧克力和酸奶丢给他。
“赶紧，第节下课老师们都开会去。没人巡查。”
哎。
“嗯嗯。”他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下次不会。”
顺利蒙混过关。为当好乖巧学生，关浔被迫到厕所待几分钟，无聊中没忍住对着洗手台前大镜子照照。
五官分明，镜子里那张脸他不能再熟悉。违和是他脑袋上顶着个没见过发型
前天他妹亲手给推寸头。
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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