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尧确实都记得。
他趴在床上，把枕头压在脑袋上面，不肯抬头。
但与此同时，他还腾出
只手，拽紧戎逸不肯放。
“也不是什
丢人
事情呀，而且在
面前就算丢人又有什关系，”戎逸安慰他，“又不像你，会反复把你朗读情书事情拿出来嘲笑。”
“你这不就是在拿出来嘲笑！”陈柯尧闷在枕头下面呐喊。
他甚至为此在作品里创造个没有第二性别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男性与男性之间相爱如此艰难，可那对他而言却要比被本能绑架来幸福许多。
他只想顺着自己心意活。
但现在，这个倔强Alpha终于还是折在自己手里。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那绝对，爱情这东西比信息素带来本能更不讲道理。它如此蛮横，深陷其中人都得认输。
他想，等陈柯尧醒来，定会为那些原本被他唾弃东西而感到幸福。毕竟，他不是因为信息素而对他产生欲望，而是因为对他有欲望才控制不自己信息素。
？”.
戎逸在醒来以后恍惚很长时间。
房间里没开灯，片昏暗。他分不清眼下时间。可当他想要小心挪动身体去够床边桌灯开关，身体立刻提出强烈抗议。
他有错觉自己骨架都快散。
倒抽着气缓好会儿，他侧过头看向依旧在他身边沉睡那个Alpha。
“……”戎逸舔舔嘴唇，凑到枕头边上对着里面鸵鸟小声说道，“你记不记得自己喝醉时候还叫宝贝呢？”
枕头底下片寂静。
戎逸愈发得意。他掀起半枕头，也把自己脑袋塞进去，就贴在陈柯尧边上，然后用悄悄话般音量语气问他：“那你现在还想不想听叫你老公啊？”
戎逸凑到他脸颊边上，小心翼翼亲亲。见他没有反应，又鼓起勇气，贴在他耳朵边上把他直想听那两个字念遍。
念完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特别高兴。
兀自欢喜会儿，陈柯尧终于有动静。他没睁眼，只是摸摸索索抬起手，把戎逸捞进自己怀里抱紧亲亲，接着又睡死过去。
动弹不得戎逸哭笑不得。
然后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柯尧酒醒以后可千万不能把这些经历给忘.
陈柯尧和他样赤身露体。被子只盖到他背脊，大片肩膀皮肤全都露在外面。戎逸伸手想替他掖好，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
他在黑漆漆房间里偷偷叹气，然后看着毫无所觉依旧睡得香甜陈柯尧，又笑出声。
这个人现在真是他Alpha。
他身体被他留下记号，从此以后，他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特殊存在。
他知道陈柯尧直以来对这些都十分反感。因为信息素而产生欲望，因为这样欲望而进行结合，在结合过程中意乱情迷标记。在他认知里，那些可能是这世上最糟糕东西，只会给当事人带来无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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