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
们……戎逸他之前租房子来着……是是是，阿姨和您其实那时候就见过，阿姨您记性真好。是，啊……在
起……有阵
吧。”
他开始撒谎，明明他们在起才不到十个小时。
“啊？呃……对，是这样。可以啊，当然可以。阿姨您看您什
时候方便，来帮你和叔叔买票。不麻烦不麻烦，这都应该
，现在网上买票特别方便……啊，可以啊，当然可以啊，爸有空，直有空。等你们时间确定好去和他说，到时候直接让他亲自来和你们联系吧？阿姨您记下手机号码……”
戎逸越听越不对劲，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疯狂比划。
陈柯尧不理会他，三百六十旋转只为把他驱逐出自己视线。
“哎哟，小陈就在你旁边啊？”
这大嗓门，果然传过去。戎逸头疼。
“妈，没别事儿就先挂，等晚点再……”
“别啊，”他母亲十分急切，“快，把电话给他，让妈和他聊几句。”
戎逸脸纠结地看向身边依旧高度紧张陈柯尧。
他母亲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已经偷偷把证给领呀？”
“没有！”戎逸赶紧否认。
对面却笑。
“看你那神魂颠倒样子，冲动也情有可原，只要小陈对你好，妈不生气，”可惜中年妇女大都宁可相信网络传言也不信自家儿子，“不过啊，这人和你爸到现在都没见过，终归是有点不放心。你看什时候方便……”
戎逸僵硬之际，背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行行行，你和叔叔安排好直接联系，不麻烦，真不麻烦。阿姨您可千万别和客气。啊，这样啊，那把手机还给戎逸？哦……好好好，没事没事，那就这样，有事儿随时打电话，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戎逸目瞪口呆拿回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对面自家老妈语气忧心忡忡：“崽啊，原来小陈就是你那个房东啊。你那时候不是说他脑子有点毛病吗？”
“……”戎逸万
“快点呀！”对面再次催促。
戎逸皱着眉头，把手机递到陈柯尧面前。
陈柯尧战战兢兢接过去，在开口之前还非常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阿姨您好，对，对对是，没事儿您就叫小陈好。”
他这开口，连普通话都比平常标准许多，甚至表情都特别到位。戎逸觉得要不是这人现在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还带着条疤，真该给他俩开个视频，让自家老妈见见这小陈同志对她多尊敬。
陈柯尧睡眼惺忪从房间里走出来，打个十分夸张哈欠，接着问道：“又在讲电话呢。”
戎逸对着他比口型：“妈。”
睡得蓬头垢面整个人松松垮垮陈柯尧闻言瞬间站得笔直开口中气十足：“阿姨好！”
戎逸差点当场昏迷。
这人绝对是睡糊涂。讲个电话而已，他不吭气电话那头根本不知道这儿多个人，简直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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