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读些什?”南柯望望他手里笔记本,“最近都没有时间看长篇。”
明明是没有什说服力话,被他说出来似乎就可以信服。
那个令郁宁不敢前进吻,被这杯拿铁所掩盖,两个人生活似乎回到粉饰太平正轨之上,继续做着“心怀鬼胎”朋友。
分享各自看过书,成为他们相约个借口。他们总是骑着自行车,起去到个游客稀少公园,这个公园里长着各种形态奇异树,他们繁茂而巨大,像是某种充满灵性生灵。郁宁爬树时候,膝盖窝那儿筋总是绷得紧紧,随着他攀爬而小幅度移动。
站在树下南柯莫名其妙会冒出句。
“你腿真好看。”
打哑谜方式试探着彼此心。
[如往常,他人生中最美好部分,终究与最糟糕部分结合而密不可分。]
[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东西,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人们就在这瞬间活着。]
大概是受月光和加缪蛊惑,南柯那晚吻他,是个非常激烈和深入吻,几乎让正处于高烧郁宁晕厥过去。
第二天清晨,出门上早班南柯只留下份简单早餐,恍惚郁宁没什胃口,但却仔仔细细地将那个盘子洗遍又遍,小心地放进厨房壁橱里,然后离开他公寓。
原本应该踩在块凸起树皮脚踩到片滑腻青苔,惊慌郁宁毫无防备地从已经爬过许多次树上摔下来,被南柯接住,两个人齐倒在草地上。
郁宁感觉到自己身体压倒在南柯身上,手臂被他干燥宽大手掌牢牢抓住,自己曾经沉寂到可以用石头来类比心脏,原来是那鲜活和脆弱。就好像是颗鸡蛋,在某个微小碎裂声之下,个弱小毛茸茸小生物破壳而出。
懵懂又无助。
“对、对不起。”郁宁匆匆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退到边,甚至都没敢看南柯眼。南柯从容地撑着草地坐起来,笑着拍拍身上泥土,“没关系,要不们今天就不爬树?靠在树上也不错。”
郁宁对于他提议向没有太多意见。他从善如流地点头,从自己那个半新不旧包里拿出个笔记本,笔记本上夹着只墨蓝色钢笔,闪着莹莹光。
之后好几天,他都因为惶恐而不敢去那座咖啡店。
某个下午,骑着自行车郁宁从咖啡店路过,被突然推门而出南柯叫住,他有些错愕停下车,脚踩在地上,回头看向他。
难道他在这里逗留半天,被南柯发现吗?郁宁心想。
南柯喘着气,将手里拿铁递给郁宁。郁宁怔怔,自行车都忘扶,哐当下砸在地上,他慌慌张张地把车扶起来停好,他眼神里都是疑惑和迷茫,“这是……给?”
南柯塞在他手里,笑笑,“今天也是买送。下午时候困得厉害,自己买杯,多出来杯,正好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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