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没来上课夏习清今天反常态地上体育课,听见那个男生在后头说着这样话,皱着眉怼道:“你妈是不是没教过你怎说人话,要不费个心,教教你怎做人?”
许其琛拽拽夏习清胳膊,刚想开口,谁知那个男生又骂回来,“老子说话关你屁事。你这帮着他,不怕他以身相许啊。”
众人又笑起来,夏习清甩开许其琛手,冲上去把揪住那人领子,声音低沉,“人喜欢谁关你屁事?你上赶着跳什梁?”
“老子就是看不惯同性恋!”
他耳朵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听见有人议论他读过书,有人谈论他看过同性电影,更有甚者,从他曾经写过并饱受赞誉文章中去寻找任何能够佐证他们猜想蛛丝马迹。
每个人都没有恶意,每个人都只是在分享秘密。
许其琛觉得绝望,如果他是被这些捕风捉影细节所拖累,那他可以坦然地将那些隐匿在阴暗角落嘲讽者揪出来对质,推翻他们“污蔑”。可是他不能。
就像那场他愧疚许多年大雪,他无法否认,自己当初确是发自内心地为那场埋葬许多生命雪灾感到兴奋和喜悦。
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确确,喜欢着个男孩子。
怕怕。”
“你怕什,人家还能是个男就喜欢啊。”
“说也是哈哈哈。”
人们总觉得自己不过是善意地讨论,可大家往往都会忽略点,软刀子也是刀子,捅进去也会疼。
就连收作业时候,许其琛也免不被含沙射影地调侃。
体育课上,许其琛沉默地站在班级队伍之中,人和人之间离得太近,近得让他产生幻觉,好像每个人视线都剐在自己身上,或是明目张胆鄙夷,或是虚有其表善意。
“今天是考前体测,你们男生女生分开,男生先测俯卧撑,两两组,相互之间给对方数下,女生也样,测仰卧起坐,先去器材室。”
体育老师说解散后就离开,大家还没完全散开,仍旧是那个拒交作业男生,他调侃道,“可千万别把跟许其琛分到起啊。”
后排几个男生笑起来。
许其琛仍旧不说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阅读训练只有你个人没有交,快点给,要去办公室。”
被催作业男生原本就是个后进生,靠着关系才进重点班,正在玩游戏他抬头看眼许其琛,嬉皮笑脸道,“课代表,跟你商量个事儿呗,你看从来都没在背后笑话过你,跟他们可不样,你就看在这有觉悟份上,通融通融?”
周围男生都跟着笑起来,个比个夸张。
许其琛脸色苍白,紧紧地咬着后槽牙,在他座位边站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随便你,你到时候自己交给张老师。”
他没有勇气去找当初找他借书那个女生对质,质问他是不是泄露自己隐私,也没有勇气和精力去查询流言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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