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考验人心。
走没两步,宋沅言就叫辆黄包车,两个人坐在车上,许其琛将脸埋在厚厚羊绒围巾里,呼吸之间都是宋沅言惯用香水味。冷调木质香气之中掺杂着丝跳跃酸甜果香,很微妙。
手指被紧紧捏着,皮肤接触地方发层薄薄汗,黏合剂样产生某种作用。
回去路变得很短。
抵达灯火通明宋公馆时,许其琛抽出自己手,并将那只皮手套并脱下来,放在宋沅言大衣口袋里。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许其琛跟在他旁边,摇摇头,“还好,不是很饿。”
宋沅言脚步走得很慢,华灯初上,街道虽是热闹非凡,气温却降不少,许其琛手冻得冰凉,直往袖子里缩。
走着走着,宋沅言忽然停下步子,许其琛抬头,见他咬着自己皮手套将它拽下来,递给许其琛。
许其琛摇摇头,宋沅言只好抓过他手,低头直接给他戴好。
没去,刚从洋行出来,路过便看看今儿唱什戏。”说着斜瞥眼宋沅言,“可真是赶早不如赶巧,宋老弟也来听曲儿啊,近来身子骨可好啊。”
他这撇头,叫许其琛看见他右脸颊上个痣。
心里惊,这是谢老爷外孙,刘明德。
在许其琛最初设定中,就是准备让他和她妈谢文琴合谋杀掉孙霖,这个人可以说是孙霖死后最大受益者,也是在这个世界最有可能凶手人选。
手不自觉握拳。
心里滋生出种奇异感觉。
明明只是个手套,却像是某种偷情信物。
宋太太早已回家,两人进去时候她正和宋沅言大姐宋礼瑜说着话,有说有笑,看来打牌是赢不少。
宋沅言手很暖和,握在他冰凉手腕处,好似唤醒沉睡脉搏。见他又要脱下另只,许其琛立刻开口,“到时候回家,叫太太见不好。”
宋沅言停下摘手套动作,“说得有道理。”说完就用没有戴手套那只手握住许其琛,然后塞进大衣口袋,转头对他笑笑,“这样就可以。”
许其琛看着那颗虎牙,忘记躲闪。
和这样个密友同生活十八年。
怎可能不会爱上。
宋沅言勾勾嘴角,“刘兄近来想是过得挺滋润,不知何时请小弟去谢公馆坐坐?”
刘明德脸色变,“那是自然。”说罢又瞥眼许其琛,满脸不屑,“到时候也请宋老弟带上自己保命符来谢公馆做客啊。”便横着步子撞开宋沅言肩膀,大摇大摆进戏园。
许其琛扶扶宋沅言胳膊。
这人比他设定还要惹人厌烦,虽是谢家长女儿子,但却只能跟个外姓,在谢老爷眼里无论如何都只是个外孙,不像宋沅言,堂堂正正宋家嫡子,身份尊贵,万千宠爱于身。
虽然谢宋两家没有过节,可同是少爷,个天上个地下,心里恐怕早就怨毒宋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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