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不能辜负。
“行。”
易连禾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谌述笑
笑，恢复知觉
手指反握住他，“你说啊，可别后悔。”
“肯定不后悔。”
两人牵着手
起回家。墓园里寂静得只剩风声，穿过排排林立石碑，易连禾欲言又止。
向来是直白坦诚人，突然这样未免奇怪。谌述有点好奇，追问他有什
事。
“
妈说，”他抿抿嘴唇，“说要对你好点。”
易连禾拉住他胳膊，找到他冰凉手指攥住，“你怎不告诉？早知道给叔叔阿姨也带份。妈每年准备祭品都弄多很多，回去还是姐吃。”
“出门前也没想到是在个地方。”谌述叹口气，感觉自己冻到发麻手指正在点点恢复知觉，“没关系，改天再来。”
“那跟你起吧。”
“行。”
易连禾挨着他站会儿，“你还在难过吗？”
“嗯。”
易连禾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橙子，放在百合旁边。
“”看就是从他爸伙食里扣下来。
“爸妈不爱吃这个。”谌述被他动作逗笑，“你爸不乐意怎办。”
“没事。这是准备剩下，妈给让带着回去路上吃。”易连禾老老实实地承认，“不过花是从他那儿拿。”
得更少。碰不上也是正常。
谌述陪易连禾去看他父亲。只待几分钟，说自己去散步，让他们家人好好说话。
转小圈，他来到墓园另头，在自己父母碑前停下。
“”
突然就来，也不知道该说什。
谌述脚步顿，“阿姨她知道？”
“好像是。”
或许更早。
谌述想起连茜拍着自己手背，说“们苗苗就交给你照顾”时候，他好像并未解读到她郑重神情下深意。
“这次不算。”谌述深吸口气，郑重其事道，“下次再起回来，们正式地跟她说。”
“倒也不是。”
谌述摇摇头，“就觉得可能是以前想错。”
“两个人在起也挺好。互相做个伴，也不用在这世上受苦。比活着轻松多。”
“阿姨去陪叔叔。”
易连禾说，“陪着你。”
“过来找你，看你个人站在这儿。就又跑回去抽两枝出来。”他说完，又补充道，“你放心，他不会生气。爸本来也不喜欢花。”
“妈自己喜欢，买来插客厅，顺便给他扎束。”
“”
谌述沉默会儿，由衷地说，“你妈性格真好。”
“嗯。”
谌述安静地站在碑前。感觉这地方冷风飕飕，忍不住裹紧外套，往手心里呵口气。
也没什准备，就站会儿吧。
他凝视着并排两座石碑上黑白照片，放空精神。不知道过多久，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名字。
谌述回神，看到易连禾把两枝花瓣洁白百合放在碑前，规规矩矩地说声叔叔阿姨好。
“阿姨跟易连溪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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