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以前,他已经习惯独自人生活,还能再勉
“每天陪个‘不重要’人吃饭聊天涮火锅,喝奶谈心聊创作。费尽心思就是想让你开心点。你凭什觉得自己不重要?你是看不起自己还是在看不起?”
说到最后,他眼圈都红。通宵开夜车熬出红血丝在眼中密布,看起来既可怜,又渗人。
“你就仗着病情反复欺负是吗?”
易连禾听出他最后句话中委屈意味,想再划下去手指顿在屏幕上,不知道该说什。
他看上去很落魄。衣服皱巴巴,扣子都不见。想发火又不能,很憋屈样子,有点滑稽
“你乐意?不乐意!”
“你知道接到电话时候是什心情吗?”他不敢上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惊到她病发。只得强行憋着火气,莫名夹杂着丝心酸。
那瞬间血液冻结感觉,他现在想到都还头皮发麻。
“就因为个电话,丢掉工作不管不顾地从酒店开整晚车回来他妈是神经病吗?”
“不管你?易苗苗你有没有良心!”
他半跪在床上,捡起离自己不远只药瓶,用力掷在谌述脚边。拿起平板字句写道。
“乐意。你管?”
你凭什管?就凭你对小女孩偏爱,凭你善良和热心吗?
易连禾冷冷地看着他,隔着张床与他对峙。内心里弥漫着撕裂般疼痛,还有无尽悲哀。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条小缝。
谌述脸色沉,大力拉开抽屉。整节抽屉都被他拉出来,堆得满满各种药瓶哗啦啦地洒地。
是易连禾长久以来攒着准备送自己上路药。
“”
他眼神扫过来。易连禾往后缩缩脖子,看着那洒落地药瓶不知道该怎解释。
是为自己。
僵持许久,易连禾叹口气道。
“抱歉。只是太累。”
太累,所以想好好睡觉。
“知道自己情况,不想再个人挣扎下去。”他笔划地写着,第次,把自己心思毫无遮掩地剖开,赤,裸裸地展现在个人面前。
“那求你,别再管。”
易连禾说,“对们都好。”
“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不管你浑身不舒服行不行?”
谌述咬牙切齿道,“你对不重要?”
你也无法想象,这样好,对来说意味着什。
要就别给,要就直给下去,给辈子。
辈子——你给得起吗?
既然明知道以后会痛苦,不如结束在现在。每个人都能轻松些,有什不好?
谌述被她气笑。
“每次提醒你吃药时候你是怎回答?”
谌述冷笑,蹲下去捡起药瓶只只丢回抽屉。碰撞中哗啦作响。
“长能耐易苗苗。诳?”
“你饭都吃不多少,药就能吃得下那多?”
被他这丝毫不留情面地戳破心思,易连禾在愧疚和难堪中第次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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