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连他自己都这
觉得。
那所谓
“惊喜”
该不会，是要把他赶出去吧。
出来住吧。——至少在搬出来这
年里，他活下去几率反而会比在家里更大。
可明知道活着更痛苦，还定要勉强他继续活下去，有什意义呢？
来到这里明明不久，他居然就已经忘
，自己并不是个正常人。
黑暗里，易连禾睁开眼睛，抓住被角手指点点收紧。
还有谌述。
他看到。
他自己大概没有发觉，可在装作态度平常地开玩笑时，他声音明明都在抖。
觉得害怕吗？或是觉得他是个怪物，或者麻烦？
易连禾苦笑，在黑暗中翻个身，将自己蜷成团。
他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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