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万,哪怕只是万,他真是冤枉,那岂不是太可怜,”乔霖不愿放弃,说得极为认真,“没有做错事人不应该遭受这样对待吧?”
乐溪南低着头,沉默几秒后,轻声说道:“那又做错什呢。”
她把个问句,念成陈述句。
当最后个字音落下,大颗泪珠砸落在她攥紧手指上,纤细洁白指关节轻轻打着颤。
不过短短五分钟时间,这个看似坚硬强势女孩竟突兀地落泪。
她面孔上原本直带着几分或许是强装出来气势,模样完全不像微博上投稿女孩所描述那般脆弱无助。若仔细观察,能发现她特地化过妆,好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
乐溪南或许把今天会面当做场谈判甚至示威。
可乔霖所说话,却逐渐把她打回原型。
乐溪南皱着眉,用力地咬紧下嘴唇,副无措模样。这让她原本就过度消瘦身型显得愈发纤弱。
片刻后,她摇头:“……不信。他肯定另有目。”
你冷静点,”乔霖不擅长哄女孩子,怪慌张,硬着头皮试图讲道理,“可是你想啊,如果他只是为骗,而又什都信他,那他只要口咬定你不是好人,不就可以吗?为什还要编造这种假话,让产生来找你想法呢?是不是太多余,完全是在给自己留隐患,对不对?”
看似激动乐溪南却听进去。她因为方才激动发言而有些喘,视线微微向下垂着,呆坐片刻后,终于又看向乔霖。
“他……池向臻说,不是那恶毒人?”她语气似乎有些好笑。
乔霖点头。
“他还说过什?”乐溪南问。
乔霖赶紧抽两张纸巾递过去。
“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想冤枉好人,”乐溪南拿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抹抹,“但你想要相信,至少也得拿出点猜测以外证据。”
相比方才虚张声势,语调中无措显而易见。
乔霖无奈。
确实难以置信吧。那天卓栋良在听过他俩话后,私底下跟乔霖感慨,说池向臻这个人真是神奇,若非心机极深,那就是个千年难得见滥好人。要不然,谁会被迫害成这样还愿意站在对方立场考虑,去思考人家是不是另有苦衷。
可池向臻哪有什心机呢,听听他平时说得那些混账话。这个人何止没心机,简直缺心眼。
这事儿乔霖不能细想,想多心疼。
乔霖尚未开口,包间房门被推开。服务员端来四道冷菜,摆放在餐桌上。这饭店看着粗鄙,菜点摆盘倒也像模像样。
趁着这点时间,乔霖小心组织下语言:“他说,你很恨他……”
“当然恨他,”乐溪南打断,“不该恨他吗?”
“但他真没有做过那些事,也愿意相信你绝不是个……坏女孩,看到你那恨他,才会猜测或许另有内情。”乔霖说。
乐溪南似乎陷入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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