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灾很严重吗?”乐知时问。
那人解释,“咱们这不是震中,车再往西边儿开就不行,那边好些房子塌。”他指着停在路边辆亮着灯大巴车,“你看到那个吗?刚从省会来批救援医疗队,这会儿就要过去。劝你这会儿别去,乱得很,那边什
大雪纷飞,车站很快就要暂时性关闭,乐知时很庆幸自己赶上最后机会。
个戴着红色袖章志愿者采集他身份信息,另个人则发放给他个急救包和应急指南。在被询问道此行目时候,乐知时很快速地回答,“找男朋友。”
这里不比高校,周围些人向他投来异样眼光。
但那名年轻女志愿者只是顿顿,又多询问些,“那你男朋友现在在哪儿?是不是本地人?现在能联系上吗?”
乐知时摇头,“不是本地人,失联,他是来这里做测绘任务,现在……”
进嘴里。然后继续给宋煜发微信,发完之后看到通话选项,又忍不住,给他打视频电话。
明知道是没有人接。
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那恐慌,手也不再无法克制地发抖。
但他陷入种漫无边际空荡荡情绪中,意识好像缓慢流动冰水,点点浸透身体,最后传达到心里。
所有念头、思绪,他曾努力写下计划,在慢速流淌意识里都被抛弃,最后顺流而下落到心里,只有宋煜名字。
她将乐知时拉到边,“没事,你慢慢说,测绘任务是?”
乐知时想她或许能帮上忙,于是连忙解释宋煜工作,又强调,“他如果没有出事,应该也会参与到应急救援工作,但是现在怎都联系不上他。”
乐知时想到什,“你有当地地震救援指挥中心电话吗?”
“好像有。”女志愿者皱起眉,从自己身上翻出个旧笔记本,翻翻,找到个类似电话,但拨出去却直占线。她又给正在震中指挥中心做志愿者朋友打电话,对方暂时也没有接通。
“现在这种情况,指挥中心电话很难打通。”另个志愿者靠近他们,“现在忙翻天。”
最后车还是抵达目地,这是乐知时在这漫长天里觉得幸运第二件事,尽管比预想中时间多三个小时。
凌晨车站人很少,特别冷。乐知时戴上羽绒外套帽子下车,抗高原反应药作用好像并不大,乐知时呼吸有些困难,头很痛,这些都与他检索到高原反应很符合,所以乐知时并没有十分担心。
他用网页上建议口呼吸方法试图减缓症状,小口小口地呼吸和吸气,暂时没有太大效果。
外面有许多身穿消防制服人,他们似乎正在对每个到来乘客进行检查,并且部分性地限制通行。
排着队往外走,深夜值班还有穿着黑色厚羽绒服志愿者,他们详细过问所有出站乘客此行目,并且登记姓名和联系方式,不断地强调之后可能还会有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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