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煜离开之后
第四天，深夜，林蓉忽然接到
保姆电话，说她母亲脑溢血进急诊。宋谨人在国外，凌晨
点，林蓉和乐知时两人赶去医院。
消毒水气味令人难以心安。乐知时对待死亡态度复杂，他总认为自己什
时候离开这个世界都是很正常，意外总会发生，但他很难接受身边人徘徊在生与死边缘。
他穿得不多，在医院走廊里不安地坐着，在心里祈祷外婆能度过难关。好在夜过去，医院给出回复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他们这才松口气。
林蓉为自己母亲奔来走去，乐知时也忙着帮她办理各种手续。第二
“什时候呢？”乐知时挪着靠近他，又抱走插足在他们两个之间橘子。
“下周，小年夜前应该可以回来。”宋煜轻微地挑下眉，“就是你电话里商量好时间。”
“你果然听到。”乐知时凑上去亲宋煜下，“这次可以带
吗？”
“恐怕不行。”宋煜向他解释，“虽然那里风景不错，但是是川西高原，不适合你去。”
“可以。”
。
他总是很快能找到目标、先人步地做好计划，飞快地成长和成熟，就连感情也是样，是条很早就划定、单射线。他人生轨迹是完全线性增长，速率稳定，从不下落。
但即便如此，在等待乐知时长大这点上，宋煜有绝对耐心。
送走秦彦，宋煜回到楼上，经过乐知时房间时候听到他正在打电话，没有继续睡觉。
“是吗？那还要周吗？好吧，看看最近有什节日……啊好像没什节，哦小年夜……啊希望能快点做出来，麻烦你们快点……”
“高原反应会影响呼吸道。”宋煜按住他肩膀，“等回来，们去北海道。”
他像个谈判高手，掌握可以让乐知时短时间被说服技巧，并且有个百试不爽杀手锏。
说服不就接吻，人嘴也不只是用来说话。
宋煜走那天下点雨。冬天下雨简直冷得刺骨，乐知时怕他冷，在机场很强行地把自己围出门条浅灰色羊绒围巾取下来绕在宋煜脖子上。
他们在分离前无所顾忌地接很久吻。乐知时凝视他背影、他黑色登山包，很希望自己缩小再缩小，变成个不占空间和重量小挂件，拴在宋煜登山包拉链上，摇摇晃晃，陪他去地球每个角落。
乐知时正披着小被子对着取暖器打电话，忽然间感觉身边橘子和棉花糖都跑，不免有些疑惑，回头，看到宋煜站在身后。
“睡醒？”
乐知时愣愣地点下头，然后很快对电话那头说，“之后再打给您。”
宋煜没有过问他鬼鬼祟祟，这点让乐知时觉得侥幸，不过再仔细想，宋煜确几乎不会过问他任何事，就连当时他和沈密那不对付，也没有说过“你不能和他做朋友”之类话。
“又要外出。”宋煜坐下来，还戴着工作时会戴银丝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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