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好几次，到天蒙蒙亮
时候，他终于再也睡不着，睁着眼盯着宋煜脸看
很久，替他抚平皱起眉头。嗓子难受，很想咳嗽，又怕吵醒他，于是乐知时轻手轻脚起来，去洗手间咳。
镜子里他看起来很是单薄和憔悴，
张脸白得像纸，嘴唇却烧得发红。乐知时稍稍洗漱，喉咙还是不舒服，感觉呼吸困难，但内心难安，他只想去看眼宋谨和林蓉睡得如何。
但他们好像醒得更早，乐知时下楼，还没有走到客厅，就听到电视机很低音量新闻声，还有他们说话声音。
乐知时躲在楼梯侧后，静静地伫立着，林蓉模糊声音点点清晰，如同清晨天光。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两个根本就分不开。和那些刚开始谈恋爱年轻人根本不样，他们感情很深。”
只要宋煜挨个房间搜索，等到真来到他藏身之处，喊喊他名字，小小乐知时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见他，求他抱，还对他说，哥哥，你怎
这厉害，下子就找到
。
“你舍不得话，会出来吧。”
乐知时拧着眉，像是努力隐忍着情绪，最后还是忍不住点点头，抱住宋煜。
流浪小狗计划好要好好活下去，过马路时候会很小心，下雨时候要找到可以躲雨地方，还要努力给自己找食物，因为已经没有庇护和投喂。
它或许也会不断地回到曾经被带去过公园，找到曾经奔跑过草坪，偷偷地闻闻熟悉青草香气。
时定定地望着他，眼睛里蓄起层湿润光亮，但他很倔强，连眼睛都不眨下。
“宝宝。”宋煜温柔地抚摩他脸，“爱是不需要还，是你应得。”
“你不是没有家孩子，你家就在这里。如果你真走，他们可能会在这里花辈子时间守着你回来，就像爸说，他们会做很多你喜欢菜，等着你回家来吃。”
乐知时依旧这样望着他，只是睫毛在微微颤动。
他胃很难受，喉咙也是，很多情绪在翻涌。
“但是万哪天
独自生活有什难？
怕只怕旦曾经主人又出现，它还是会忘乎所以地奔去他怀里。
宋煜怀抱永远是最安全避难所，是乐知时唯有归属感地方。
无需支付和交换，他就是属于他。
他们彼此相拥，借着对方体温取暖，但谁也不敢问、不敢去想父母是不是会接受，只能依偎着挨过这个夜晚。乐知时担心宋煜睡不好，于是他晚上都没睡好，迷迷糊糊梦到宋煜走，又惊醒，发现他还睡在身边，手放在他肩上，才松口气贴上他继续睡眠。
皱皱眉，乐知时忍不住问：“那你呢？”
宋煜苍白地笑下，手掌贴着他侧脸，指腹摩挲着他眉骨。
“去找你。全世界所有好城市，都要找遍。”
“那你会找得很辛苦。”乐知时抿起嘴唇，垂垂眼。
宋煜眼神很温柔，“你忘记小时候们玩捉迷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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