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是格外地难熬,像胶片电影里个漫无目
听着林蓉上楼脚步声,每声都像是踩在乐知时心上。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宋煜两个人。从乐知时回到家,站在玄关口,就只听到宋煜说两句话。他直沉默地接受着切,像个沉默等待最终审判罪犯。
乐知时朝他走去,站到他面前,却有点不敢抱他。他们站在这个家里,像是被钉在两座十字架上人,同样负罪,却无法触摸彼此。
“宋煜……”
宋煜也没有伸手抱他,只是抬起手,撕掉他额头上退热贴,摸摸。
无论乐知时是不是在家,他次都没有碰过。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宋煜背对着,看不清表情。林蓉哭个不停,乐知时最舍不得她哭,脚步像是不受控制样,朝着林蓉去。
站在林蓉面前,看她掩面流涕,乐知时难过地喊她蓉姨,哀求她不要再哭。
“再哭……明天眼睛就肿。”
林蓉掩面摇头,很无力,过片刻,她抬头望向乐知时,“乐乐,真没有别办法吗?”
来。
“去买包烟,心里慌,抽完再回来。你们想回学校就回吧,随你们。”
他迈出步,又顿住。
“乐乐。”
乐知时看向他方向。
“你出来怎不多穿点?”他只是这样说。
乐知时想到自己梦中刺痛,觉得自己大概真和眼前这个人长在起。
哪怕他们并非母同胞,但却像盘根错节两棵树,生生砍掉棵,还可以活在对方叶脉和根须里。
“去洗漱吧。”宋煜摸摸他头,“要早点睡觉,病才能好得快。”
哪怕乐知时再不情愿,最后还是屈服于宋煜决定,独自上楼,进他房间。黑暗房间里,乐知时静默地靠在门板上,低烧让他有些眩晕,在迷离思绪里,他祈祷宋谨抽完今晚烟可以不再心慌,祈祷林蓉可以不要再为他们流眼泪,也祈祷宋煜可以真卸下心里重担。
看着她眼神,乐知时很想给她个答案。
但他仿佛失声般,说不出个字。
最终放弃还是林蓉。
她低着头,哭声很轻,反复询问着“为什会变成这样”话,或许问是乐知时和宋煜,又或许是她自己。久久,等到她真相信这切真发生,才终于稍稍停止流泪。
“不早,现在回学校宿舍也进不去。”她吸吸鼻子,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向楼梯走去,又停住脚步,对两个孩子说,“去洗把脸,早点休息吧。”
“你……”他叹口气,“你想走时候,怎不想想和你蓉姨。们养你这大,最后你就用骨肉分离来回报们是吗?”
这四个字狠狠地戳在乐知时心上。
“算,算。”
门关上,声音却很轻。
乐知时想起蓉姨曾经说过话,她说起初宋叔叔因为创业压力大,抽烟抽得很凶。后来把他接来家里,知道孩子有哮喘,硬是忍着瘾把烟戒,戒就是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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