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被搁到腿上，乐知时无力地靠在橱柜前，店员为他端来
杯水，问他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乐知时摇头，感谢地接过
水，但他没有力气喝，只能暂且放在地上。
突发
哮喘令他缺氧，头脑昏沉，他不断地深呼吸，心里反反复复地出现飞机上梦，消极情绪像是雨后积水，点点蔓延。
他坐在冰凉地板，拿出手机拨给宋煜，抬头对那个不正式圣诞树许个不太可能愿望，但很快就在脑海里闪即逝。
“您拨打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两个店员赶上去扶住，“吓死，还好没砸到。”
可面粉袋上沾着大量面粉，下子震到空气中，被乐知时吸进去。他扶住玻璃橱柜，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乐知时，你怎
？”电话里，宋煜语气变，“出什事”
他也很想回答，但意志力被稀薄空气压缩，不知怎就不小心挂断电话，也听不到宋煜声音。
开始店员还以为他是被呛到，立刻跑去给他倒水，可乐知时越咳越没有气力，呼吸声变得很大、很急，背靠住橱柜似乎要往下滑。
后停在个卖甜品小店门口，这里飘出来香气太浓，乐知时几乎走不动路。
店面不大，但确实是机场唯个卖蛋糕店，里面还有棵很大圣诞树，大约是提前预定，上面没有任何装点，看起来有点寒酸。
他想这里面或许会有自己可以吃东西，于是走进去，在长排橱柜前寻找目标。
哪怕有个冰淇淋或者慕斯呢。
握着手机忽然间震动起来，乐知时看见是宋煜，立刻点接通，视线还停留在琳琅满目蛋糕上。
乐知时猜到宋煜正在给他打，于是挂断，稍稍等会儿，但他们默契在这种时候实在捣乱。
“您拨打电话正
“没事吧！”
“你是哮喘病人吗？”
他呼吸困难，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回应，努力地去够行李箱上放着背包，艰难地从里面找出个小包，把里面东西全部股脑倒在地上，慌忙地从里面翻找出救命喷雾，大口地吸药。
快点，他不想让宋煜担心。他要赶快回电话。
周围聚些人，都看着他，但乐知时视线有些涣散，感觉自己不断地出着冷汗。好在有药，他症状逐渐好转些许，至少有力气抬手把自己脖子上围巾取下来。
宋煜语速比之前快许多，仿佛刚忙完什事，“你现在在哪儿？”
“
？”乐知时以为他没有看到消息，“机场啊。现在有点饿，这里有家小蛋糕店，闻着好香啊，就进来。”
他怕宋煜担心，提前对他说，“你放心，不会乱吃东西。”
“知道。”电话那头似乎有另个人在说着什，宋煜回他几句，店里太吵，乐知时有些听不清。他想出去，但迎面撞上个搬运工，扛着两大袋子面粉。两人撞，他肩上面粉袋猛地震动。
“哎哎哎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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