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抿
抿嘴。宋煜毫无障碍地领会他
小表情，努力让自己不要回想换衣服时场景，强装出
副云淡风轻表情。
“你三岁就跟
起洗澡，早看过。”
每次被宋煜逗，乐知时脸上都会出现很生动表情，很能取悦宋煜，哪怕这个时候宋煜正在和脑子里挥之不去画面作斗争。乐知时嘴里说着是啊是啊，过敏地方又开始痒起来，他有些烦躁地挠着手臂。
“别抓。”宋煜发现，隔着被子把他手摁住，“越挠越多。”
“很痒。”乐知时伸
夜深，温度降下来，乐知时有些冷，又往被子里缩点。宋煜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他将电脑合上，放在柜子上，也把台灯调到最弱，躺下来。
乐知时还像刚刚那样看着他，声不响。
“感冒药没有用吗？”宋煜也侧过来，望着乐知时浅色瞳孔，“怎
不困？”
“不想睡觉。”乐知时上下眼睑很快地碰碰，浓密睫毛被台灯照，也成毛茸茸软乎乎棕色，“睡着之后你可能就会走，隔壁还有房间是吗？你其实可以只租间小房间。”
这样话目性太明显，宋煜平直嘴角很轻地翘翘，“不会走。”
白色睡衣，端着他笔记本电脑进来。
乐知时坐在床上，脸开心地拍两下他旁边空荡荡小被子。宋煜没有办法，把房间里其他灯都关，只留下床头盏小灯，然后进到自己被子里，坐在床上办公。
心愿达成乐知时十分本分地缩在自己被窝里，侧着身子，只露出个脑袋，动不动地盯着宋煜侧脸。宋煜显然没有把眼镜带回来，所以看资料时候会稍稍眯眼，只要他有这样动作，乐知时就会把自己脸贴上宋煜被子。
太喜欢，他要缓缓。
宋煜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你还不睡，病好不。”
他又说，“以后都不会。”
乐知时点头，也笑。他笑起来眼睛会有很漂亮弧度，纯真、干净，看起来没有烦恼。宋煜总会出神，感觉这切不太真实。
不真实时候，他习惯伸手触摸下乐知时，确认他存在。这晚上，他不知道已经确认过多少次。
就在他出神时候，乐知时靠近些，被子虽然隔着，但两个人鼻尖几乎快要贴上。他脸还是很红，支支吾吾，但还是藏不住，“之前睡衣呢……”
宋煜稍稍抬抬眉，才意识到他问题究竟是什意思，“你发烧出很多汗，衣服湿透，给你换新。”
“好不可以直住在这里吗？”乐知时又往他身边靠近些。
“可以，回去。”
宋煜又开始逗他。乐知时有点难过地离他远点，尽管宋煜没有看他，但伸出手，揉揉他头发，“骗你。”
“已经帮你请假，正好连着周末，你也没有课。这几天需要看护，不然可能会哮喘发作。”
乐知时抓住宋煜手指，轻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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