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药物过敏?”
宋煜说有,然后将乐知时过敏药都列举出来。
“你是病人什人?”医生问。
宋煜顿两秒,挣扎会儿,还是回答,“哥哥。”
“发烧不是很大事,本来不需要住院,而且现在医院也没有病房。但看他有过敏性哮喘病史,感冒咳嗽是很容易引发哮喘,开止咳药,定要观察陪护,这几天都要小心。右转缴费,然后去注射科挂水。”
己挑衅没有意义,戳穿真相也没有意义,他越过宋煜肩看眼车上乐知时,头歪在车窗玻璃上,看不清脸孔。
他忍着情绪,最后对宋煜说,“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也懒得管。宋煜,你要认认真真做个好哥哥,划清界限,要你干脆就放弃这种高尚身份,反正看你也当不。”
直到沈密离开他们,走到另栋宿舍楼里,宋煜都没有说话。他感到极度不舒服,哥哥这个身份从六岁起就和他捆绑在起,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个身份都已经成为张皮,长在他身上。
沈密话就是把刀子,活生生将这层虚伪皮揭下来,让宋煜不得不直面血肉模糊真相。
他确想得过且过。
输液时候宋煜坐在乐知时旁边,让乐知时靠在他肩上。他什也做不,也不想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医院白色墙壁上块污渍。乐知时好像模模糊糊恢复些神智,他开口说话,说想喝水,宋煜就拿出备好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他嘴边,倾斜着喂进去。
但乐知时吞咽很费力,哪怕宋煜倾斜得足够慢,还是有很多水从嘴角淌下来。他拿纸巾,替乐知时擦干。
他听见乐知时声音艰涩地喊他哥哥。没来由,宋煜忽然有些生气,“生病为什不说?”
乐知时因病痛变得迟钝,他脸都烧红,说话时候气也不足,但他还是下意识去摸宋煜手臂,不说话,用这种方式认错和求饶。
他手很苍白,血管明显,手背上插着根细而短注射针,宋煜想,这里
回到车上,宋煜依旧觉得情绪难平,他朝着医院开去,车开得很快,恍惚间他甚至产生种很可怕念头,如果这时候突然出现另辆车与他相撞,他好像也愿意,反正乐知时在这里。
但这个念头这存在秒,很快他就降下速度,迫使自己冷静驾车,安稳地抵达医院。他再次把乐知时抱起来,发现他比自己想象还要轻。急诊室人很多,乐知时靠着宋煜坐在走廊座椅,时不时会睁开眼看看,又很难受地闭上。
轮到乐知时时候,他又忽然恢复点精神,明明不愿意来看病,真正面对医生时候又很配合。
“烧到39.4度。”医生语气平淡,告诉他们应该早点来。宋煜则更是后悔,他甚至都不知道乐知时感冒事。
乐知时是变,他只是怕去承认。过去他任何点小事都会献宝似告诉宋煜,可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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